题外故事（一）(2/2)

    “什么……什么是一条大河？”

    “数人头。”青年的回答和刚才一样，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在数人头。

    他抬手拍了拍瘦子的脑袋，说道：“死不了，鬼叫什么！”

    “怕疼就不要出来抢劫，就别干不法的勾当！”青年见一旁的胖子正费力地想从地上爬起，他想都没想，抡臂砸出一拳，正打在胖子的后脑上，后者吭哧一声，又趴回到地上。

    见他还没有倒地，青年嗤笑一声，走到他近前，下面一记扫堂腿抡出，正踢在瘦子的脚踝上。

    看到两个恶人双手抱着脑袋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唱着‘一条大河’，小姑娘终于破涕为笑，咯咯地乐个不停。

    （ps：青年为什么会在酒吧门口查人数，详情请见正文。当然，正文也要好久才能写到这。）

    “啊……”瘦子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身子在空中打着横摔倒，躺在地上，他直疼得满地打滚。

    “兄弟，你……你也是打劫的？”

    青年回头，向她笑眯眯地眨眨眼睛。

    这对难兄难弟又开始从头唱起，颤抖的声音那叫一个凄凉。

    “那就唱吧。”

    青年蹲下身子，仔细看着这一胖一瘦的两人，他俩年岁都不大，充其量也就二十出头，或者会更小一些。

    “小兄弟，你大早上在这里……”

    “会唱吗？”

    让孩子免受血光之灾，那是救了她的命，抹掉她心中的阴影，那则是救了她的人生。青年在嬉笑之间把这两点都做到了，这，应该才是真正的善莫大焉吧。

    在他二人颤巍巍地歌声中，青年的身影已快速地消失在夜幕里，年轻母亲甚至都没来得及问他叫什么名字。

    校园港

    “你俩爹娘死了？唱哀乐呢？太他妈难听了！”

    青年淡然笑了笑，说道：“大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这时候，年轻的母亲也看出青年不是坏人，她从地上站起身，拉着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到青年近前，颤声说道：“小兄弟，这次多亏碰上你，不然……”

    即便许多年后，小女孩已经渐渐长大，但每当她听到这首熟悉的歌曲时，脑海中都能清晰地浮现出那位神秘大哥哥的模样，以及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即便在腊月冷烈的寒风中，都会让人感觉到温暖。

    青年侧耳听了听，对年轻母亲点下头，又向那名小女孩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净的小白牙，提醒道：“记住了，我是人，不是鬼啊！”

    咔！即便是一旁的母女二人都能清晰地听到骨头断裂的清脆声。

    啪、啪！胖瘦二人开口唱了还没到一句，脑袋上又各挨了一巴掌。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

    瘦子被打的鼻涕眼泪一齐流出来，连连点头，带着哭腔说道：“带了带了……”说着话，他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

    “串了，唱串了！都他妈串都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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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大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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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青年抡起手在瘦子的头顶打了一巴掌，再次问道：“带手机了吗？”

    “哎呀、哎呀，别打，别打了，我们唱，我们继续唱啊……”

    “带手机了吗？”青年问瘦子道。

    “懵了？我再帮你俩打清醒吧！”

    想来，这次的遭遇会给她心里留下很大的阴影吧！青年暗叹口气，眼珠转了转，弯下腰身，在胖瘦兄弟二人头上各打了一巴掌，说道：“来，趁着警察还没到，先唱支歌听听！”

    啪、啪、啪——

    啪！青年在胖子的脑袋上又狠拍一巴掌，说道：“是中国人吗，‘一条大河波浪宽’都没听过吗？”

    “兄弟，别打了，俺俩都被你打懵了……”

    “听过听过……”胖子被打着双手抱着脑袋，连连点头。

    “一……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歌？唱……唱什么歌？”

    说完话，他倒退两步，抬脚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兄弟俩，说道：“继续唱，唱到我满意为止！”

    报完警后，青年把手机丢回给瘦子，而后站起身，回头看看这对母女。母女俩皆是一脸的惊魂未定，尤其是小女孩，小小的脸上充满恐惧之色。

    “疼……疼疼……”

    青年接过来，快速地按下电话号码。“喂，是一一零吗？重工南街这边有人打劫，对，重工南街，恺撒酒吧门前，对……”

    “会，会！”

    年轻母亲同样听不懂他的话，还要继续问，这时，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

    啪、啪！胖瘦二人的脑袋上再次各挨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