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温柔的假象(2/2)

    顾哲神情冷硬的说：“没有。”

    艾瑞尔早已结束训练，正坐在桌前专心致志的观看一个人体解剖视频，那血淋淋的画面被虚拟成像投影在半空中，十分触目惊心。

    抿了抿唇，这样不用自己惯用机甲的行为，就好像是在放水，或者是轻敌。

    “比如某个将军什么的？”陆修文咂舌道，“这么厉害？我没怎么看过战场上的机甲战斗视频，你比对分析过？”

    陆修文瞪大了眼：“你是说”

    顾哲觉得自己越发不懂艾瑞尔了，自从他独自治疗被强暴的伤痕时被艾瑞尔撞见，并发生那样尴尬的事之后，艾瑞尔的态度就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阿哲，你生气了吗？”艾瑞尔关掉视频，复又握住他的手，纯澈的紫眸仰视这他，“这只是我们医学实践课的内容，如果你介意，我以后不在宿舍里看了。”

    艾瑞尔察觉到他的目光，暂停了视频：“是不是吓到你了？”

    顾哲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他的笑容还是一如往常，让人完全看不透这是恶意的捉弄还是一句随口的玩笑话。

    “真的没关系吗？”艾瑞尔直起身来，指尖扫过他眼前的碎发，意有所指道，“不会被吓哭了吧？”

    “因为很有趣。”的声音也经过处理，听起来机械又怪异，“你的跃空步练得不错，但左手的操作还不够完美。”

    他激动的锤了两下手底下的栏杆：“阿斯蒙蒂斯可是公爵的专属机甲！难道是菲尔德公爵？！”

    陆修文被他说得有些幻灭，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那种操作水平，如果从事机甲相关的工作，没道理默默无闻。

    “不太像。”顾哲说，“他们在战术习惯上其实有很多不同，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有可能是徒弟什么的。”

    “可能他的身份比较敏感吧。”顾哲说，“我看过他的操作，这种水平，比大部分军方驾驶员都优秀，他说不定是军部的要员。”

    “你说他到底为什么要用伪装道具呢，那种一次性的玩意可半点不便宜。”

    这好像又太过霸道，顾哲总是难以招架他这样含情脉脉的眼神，转开头去：“没关系，但不要特地给我看。”

    顾哲连忙抽回手，紧张道：“不要！”

    陆修文干巴巴道：“不会吧”

    他一直以为艾瑞尔是个温柔的人，但最近他渐渐不那么确定了。

    艾瑞尔笑道：“不用怕，阿哲，这只是虚拟成像，不会弄脏你的。”

    看着那仿佛在自己眼前被切得七零八落的尸块，顾哲有些犯恶心。

    “全息擂台虽然极大程度上还原了现实中的机甲实战，但也不排除有将这当做游戏的高级玩家。”

    “真的没有吗？”艾瑞尔牵起他的一只手，突然往半空中血肉模糊的画面中探去，“要摸摸看吗？”

    “分析过。”顾哲说，“我分析过天神系列的生物机甲与他们的操作者，其中阿斯蒙蒂斯的操作者留下的近代资料最多，也和十分相近，他们的微操在很多细节上非常一致。”

    点了点头，打开旁人眼中一片乱码的控制面板，在众目睽睽下直接下了线。

    愣了一下，眼睛一亮：“多谢！”

    “这可未必，全息擂台上的操作并不代表现实，这里的机甲没有基因限制。”顾哲问他，“如果在现实中因为基因等级不够，是个根本没有太大成就的普通人呢？”

    “那可真是多谢你的安慰了！”陆修文没好气道。

    陆修文恋恋不舍的看着这一幕：“唉，神还是这么神秘。”

    “怎么可能？”顾哲有些慌张的打开他的手，匆忙离开了。

    “啊啊啊！”陆修文揉了揉脑袋，“神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掉马，我真的快好奇死了！他这么厉害，一定是个非常有名的驾驶者！”

    “这些都只是我的假设罢了。”顾哲说，“你不必想太多，按照他的上线频率，你有生之年都未必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顾哲登出后摘下脑袋上的全息镜片，准备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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