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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梦。”顾攸宁端坐在椅子上吃着饭，她吃饭的样子很好看，握着筷子的末尾端，将食物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进嘴里，有条不紊的。

    送走夏安一行人，顾攸宁

    “我不怕。”顾攸宁说。“我不害怕你做恶梦惊醒尖叫，我害怕的是你在梦醒时分孤单寂寞，无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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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中午都睡觉吗？”我有些羡慕的说。“睡得好吗？”

    “很好。”顾攸宁答。“几乎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睡过去了，表铃响了也起不来。”

    我只觉得眼泪汹涌，也无法回答她的话。

    “你有室友？”

    我总觉得不能在顾攸宁面前说太多话，因为无论我说什么都会被她绕回原点，一路的争执中，我们已经来到了我的出租屋，我跟她一起站在电梯里，到了十六楼。

    “啊呀好香啊。”夏安就这味道使劲闻了两口。“我说攸宁，你可是有口福了啊？不如我也不住宿舍了，搬过来咋样？”

    “而且，你要做恶梦了也不用害怕。”顾攸宁走到我身边。“因为我在。”

    “房间很整齐嘛。”一进屋，顾攸宁就把风衣脱下来，放在椅背上。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掉下来了，心里即痛又暖，难以形容。顾攸宁走到我身边，将我的眼泪擦掉，然后将我抱在怀里。她轻轻拍着我的头。

    “你不是不睡么？”我斜她。“要睡现在回宿舍也来得及。”

    “睡觉。”顾攸宁笑。

    “我是害怕做恶梦。”我垂下眼睛，小声的说。“可是我更害怕把你也卷进这场梦中……我经常会惊醒……尖叫……如果你来了，也没有办法安眠了。”

    “谁说不能？”顾攸宁说。“如果没有，我们来造就第一个先例不就好了？”

    “方子言，我为什么这么喜欢照顾你？”

    “你又不是房东，说的不算，是吧子言？”夏安看向我，

    “想吃饭的话，随时过来。”我笑。

    “真好。”我小步的走着，顶着黑眼圈。

    “我不睡，我看着你睡。”顾攸宁解释道。“你不是总做噩梦睡不好觉吗？这回我在你身边，你想着身边有人，是不是就能睡好了？”

    “不花钱啊。”顾攸宁无赖道。“房租你不是每个月都照付吗？”

    “干嘛？”

    “啧啧，这贤惠的。”

    “子言，要不一会我们去你房子吧？”

    “没有室友你租这么大的房子？”顾攸宁斜我。“钱多啊？”

    “这里离学校近，也便宜。”我说。

    “不用了吧……”我看着地面向前走。“哪有别人来我家做客，我却在睡觉的。”

    “不用。”我回答。“学校的宿舍住的好好地，干嘛要花钱搬出来？”

    “自己住，也没什么好乱的吧。”我给她泡了一杯茶，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顾攸宁也不急着坐下休息，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没有。”我回答。

    顾攸宁是十足的行动派，自那次提出跟我住没多久以后就搬过来了。她来的那天有好多人过来给她帮忙，搬行李的搬行李，收拾房子的收拾房子。我系着围裙站在一大堆人外头，觉得插不上手，就下楼去买菜。等一切安顿妥当以后，大家也累了，我借着厨房那一小块地给大家做饭，不一会饭香味就飘了出来。

    “要不我来当你的室友吧？”顾攸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