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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清半天没有说话，我看见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攥成拳头，好像在忍着什么。

    “我并不是无神论者。”子清笑。“什么方法能让你不害怕，我就用什么方法。”

    “她出现在哪？现在还在房间里么？”子清从床上站起来，走到门口站定。我朝着她看过去，背后一身冷汗，我看到那女孩的裙边被子清挡在身后。

    “不需要原因。”子清顺了顺我的头发。“想哭就哭，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你还是会做噩梦，而且更加严重了？”子清问。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心中某块地方酸涩起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子清见我红了眼睛，就上床将我抱在怀里：“还哭上了？”

    “在……在你后面。”我捂着嘴，觉得自己就要崩溃。

    我咬着牙，不肯说。

    “不想哭了！”那种稍纵即逝的情绪被子清反复提起后，在心中变淡了很多。我破涕为笑，坐在床上擤鼻涕。

    “我也不知道……”我低着头说。“我也分不清楚我看到的是梦……还是现实。”

    “睡了。”子清回答：“听见你在房间里叫，就过来看看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我去帮你求的。”子清说。

    “还有么。”子清问。

    “没……没什么……”我朝着床里面缩了缩，将头低下，不敢看她的眼睛。

    “抓过鼻涕纸的手，不要摸我的头。”我拿开她的手，却听她说：“我都不嫌弃你的鼻涕，你自己就嫌弃？”

    子清见我这样，又继续说：“我胆子很大，你说没关系。”

    “嗯，嫌弃。”我回答，然后看向子清，认真的说。“可是我不嫌弃你的鼻涕，你流多少鼻涕我都给你擦。”

    “没了……”

    子清听后静静思索了一会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嗯……”

    子清就看着我擤鼻涕，然后给我递纸。我将鼻涕纸揉成一团就往床边的垃圾桶里扔，怎么也扔不进去。子清看着地上三四团纸终于摇摇头，向我伸出一只手。我犹豫的将鼻涕纸放在她的手心，就见她轻轻一扔，纸团就进筐了。

    “那就好。”子清走回床边，将那把桃木剑放在我的手中。“握着它，就可以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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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言。”子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感觉我冰封的动作像是融化了似的，慢慢缓解。我转过头去，对着子清挤出一个笑容问道。

    “我也不想的啊。”我扁着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哭了。”

    “做噩梦了？”子清坐在床边陪我。

    子清沉默了一会，然后从桌上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桃木剑，利落的朝着我看的方向斩过去，可是……那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会打篮球了不起呀！”我不服气的将鼻涕纸团全部塞在子清的手里。

    “什么样的人？”子清继续问。

    子清听后愣住了。我见

    “我抽屉里怎么会有这个？”

    我笑，然后将桃木剑抱在怀里。“你不是无神论的好学生吗，怎么去寺庙里求这个。”

    她笑着全部扔进纸篓里后，揉揉我的头回答：“就了不起。”

    “好像穿着裙子……花裙子……”我断断续续的回响着，声音越来越低。

    “子清……你还没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