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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这家的，谢谢。”

    “嗯。”

    她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披着一件不知道是什么皮做的袍子，手上捧着刚刚她拿着的热牛奶，朝她晃了晃，头发一些散落在袍子外，一些扎在里头，看上去很疲惫，下一秒就揉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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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有言仰头在自己的眼睛里滴了一滴药水，眨了几下后，那原本澄澈的金色眼瞳就变成棕色，她那和瞳孔一个色系的头发也早就被染成了黑色，她熟练的在脸上抹了抹，换了身脏兮兮的衣服，刻意的变成了另一个摸样后，就像一个毫不起眼的路人。

    牛奶箱是几根铁棍焊接的箱子，玻璃瓶装的牛奶因为颠簸而跟铁棍碰撞发出叮叮的声音，在薄雾未退的青春显得非常清晰。

    冬天的五点天还是朦胧的，她轻轻的下了楼，看似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坐在吧台的是一位年约四十的女人，面容有些困顿，看到柯有言来了，微微抬起了头，“佩尔，你来了？赶紧去送牛奶吧，等会天就完全亮了。”

    柯有言嗯了一声就低下头匆匆往后院走去，不久就穿着酒馆的黑色白边工作服拉着一箱热牛奶骑车走了。

    因为亚风学院放假的缘故，冷清了许多，但依旧有许多的人住在这个城里，她租的房子是一栋破旧不堪的老屋的阁楼，空气里总有一股陈旧的味道。

    大概是心里对这个人原本就充满好感，在不被允许之后紧紧的束缚，反而让她比从前的每一次喜欢都来的热烈，只是一个轻易的动作都会让她觉得呼吸一滞。

    她点

    下一个订奶的住户是她住的对面那个公寓。

    柯有言住的这栋楼对面一片就是一个崭新的公寓。

    路边的店铺还未完全开门，只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几间酒屋开着。

    “嗯。”

    食城存在的时间很长，但因为既不属于东区也不属于西区，所以没有专门的维修资金，大多数的公共设施反而是亚风学院、科研院和军部出的，但这对这个人口密度还算大的地方来说还是不够，层次不齐的楼房有新有旧，俯瞰像是一块块的补丁。

    酒馆老板给她的是一辆老式的自行车，坐垫很高，也没办法调，柯有言踮着脚停在公寓下面统一的信箱前，转身拿起一瓶牛奶正打算往那户人家的信箱里塞的时候，有人从外面走来，直接拿走了她手上的牛奶。

    虽然在亚风学院已经是二年级的学生，也常常在食城吃饭，但她对食城的熟悉度还是这几天做送货工累加的比较多，她所打工的这家小酒馆白天的牛奶一直很热销，订奶的人分布在食城各处，让她有了光明正大的寻找那个送货单地址的机会。

    声音熟悉的像是在脑子播放过无数过。

    现在是食城的清晨五点。

    虽然还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还是跟陌生人保持距离，说话总规中矩，但柯有言还是觉得原牧展现出了柔软的一面，尽管只有一点点。

    她缓缓的抬头，映入眼中的是原牧那张她在心里想过无数次的脸。

    这是柯有言在这里待的第八天了。

    她现在的身份是酒馆的送货工，这间小店早晨还兼卖牛奶，这个点，已经有人在了。

    见柯有言没反应，她发了个气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