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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偷来的号码，她自嘲的笑了笑，上回拿了电池以不会拆装的理由要了原牧的终端对比，顺便给自己存了一个，却始终没有勇气。

    手心冒着冷汗，柯有言想：反正在原牧眼里我都是一个奇怪的人，也不差这次了。

    季穹特意换了个称呼，口气带着调侃，像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玩笑。

    很久没有这种忐忑的感觉了。

    柯有言点开，喂了一声。

    原牧接起电话，她刚从科研部加班结束，前几天因为休假的缘故落下了很多，还照顾伤员照顾了两天，积压的工作量足够让她焦头烂额。

    “最近事情很多吧？”

    那个拿起刀往自己经纪人身上捅的零昼跟今天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啊？

    见原牧没说话，季穹又开口，“亚风学院的学生为什么大半夜要出现在食城的街道？寒假不回去？即便是孤儿，亚风学院开放了校区，那帮孩子也不会深夜在外面晃荡的，门禁还在的呢。”

    “普通人？”季穹重复了一遍，“你自己也不相信吧？那个小女孩，哪里普通了？”

    “你好？”

    她蓦地又想起那次在泉城碰见季穹的场面，零昼要见的人，不会是另一种意思吧？

    “你的用处，就是射杀普通人？”

    柯有言站在冷风萧瑟的大厦门口，被自己一连串的想法给震到了。

    原牧插在口袋的拳头紧握着，她的嘴唇都被咬出了雪。

    是在跟人打电话？

    像是很多年前黑夜里刀片划过那些丑陋面容脖颈的忐忑。

    “好，”季穹把资料扔到地上，“原牧

    彩图上似人非人的生物果然是上回柯有言正面对上的怪物！

    刚换下指导服裹着厚长袍的女人神色一凛，“季穹。”

    她一边快步往食城走，也没看就直接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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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端猛的振动，一个通讯传来进来。

    那管插在自己脖子上的药剂，从提起的时候原牧的神色她就可以发现不对。

    季穹不知道在哪里，他站在一个落地窗前，看着下方的灯火璀璨，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还好吗？”

    “绿水？还是β-b1药剂？或者是别的？”

    “下班了？”

    资料翻动着，上面是几页行动报告以及尾页的彩图。

    “等等，让我猜一猜你要问什么。”

    包括那个恶心的的怪物。

    “还好，”原牧一边向前走，一边说，“有事问你。”

    柯有言掏出终端划开原牧的那个通讯号码，停顿了好久，才下定决心拨通，但那边一只没人接。

    或许，那个地下室是季穹的？！

    聂文音是季穹的人，季穹让零昼去见什么人，上回偷袭她的人和聂文音长得很像，说不定也是季穹的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原司长的判断力真是极具下降了。”

    “原司长。”

    更何况，按照星放的在意程度，如果看到零昼去陪什么男人，会疯的吧？

    原牧啊……

    原牧抿着嘴，半晌她才开口，“你当初，没有销毁β-b1药剂，反而带走了？”

    “你别乱说。”

    “听说那孩子，还挺喜欢原指导的呢？”

    还是不想接？

    “是啊，”季穹一手拿着终端，翻着助手递上来的资料，笑着说，“反正是要销毁的，不如给我，还有用处。”

    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