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2/3)
后来岑缨出国留学,陆子瞻并没有真的跟随过去,他留在家里照顾儿子,顺便考教师编制。承蒙亲戚关照,隔年便当上了本地一所中学的体育老师,薪酬虽然不高,但胜在清闲假多,毕竟他和岑缨之间总得有一个人为家庭做出牺牲,他不希望这个人是岑缨。
柔顺利贞,君子攸行。
岑缨定定地望着他,专心致志地清理掉他头发上的泡沫,好像没听见似的,陆子瞻狠狠顶弄了他一下,他轻轻哼了哼,犹带泪花的眼角只是朝陆子瞻嗔去一眼,默不作声。
平淡的岁月像流水一般淌走,待岑谦长到三岁时,他们家中又添了一位新丁,这回还是个男孩儿,随了陆子瞻的姓,他们两家皆没有排字辈的讲究,不必顺着岑谦的字取名,照旧由陆子瞻父亲翻找典籍,化用一二。
陆子瞻侧过脸,唇瓣擦着岑缨的手腕,仿佛是想吻他,侧脸紧紧贴着他的手肘笑了笑,引起岑缨身上又一阵酥痒,惹得他失控地叫喊了一声,下身猛然咬住陆子瞻,两人都有点哆嗦。好半晌陆子瞻才慢悠悠地回答道:“嗯,很舒服,舒服到沾上了就离不开了。岑缨,要不我跟你一块儿走吧?”
片刻后陆子瞻也是赤条条的站在灯下,轮到岑缨将他从里到外视奸了一番。陆子瞻以口型示意道:好看吗?岑缨不答话,跪着的身体往上挣了挣,亲着陆子瞻精壮的腹肌,自腰腹间缓缓亲下去,不带迟疑地吻过他私处的浓密阴毛,含住沉甸甸的阴囊吞吐了一会儿,最后捧着陆子瞻的鸡巴一寸一寸吞进口中。
陆子瞻险些憋不住的欲望差点在岑缨口中瞬间爆发,他情不自禁地扣住岑缨的后脑,五指紧紧插入他发丝深处。通过他控制不住揪疼了自己头发的力道,岑缨知道陆子瞻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给予他的快感之中了。他不由地加快了吞咽的速度,即使过于粗大的阳物几乎顶破他喉咙,让他升起一阵阵恶心的窒息感,岑缨也不愿暂停片刻,他想看陆子瞻因为他而失神的样子,他想记住陆子瞻是如何从理智变得意乱情迷,平时常常看见的,不常常看得见的,他都想借这一刻,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陆子瞻泄过一次以后,欲望却愈加高涨。他一把捞起软瘫无力的岑缨,原本想抱着他坐进浴缸里,从背后进入,这样岑缨可以躺在他胸膛上稍作歇息,做爱的时候也不怎么疲累。岑缨执拗地要与他面对面相视,跨坐在陆子瞻腰腹上,整个人被他的鸡巴捅得发软,脊背也要强行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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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自己濒临昏厥之前,岑缨伸长手臂,颤抖着指尖往浴缸上方的水龙头上轻轻勾了一下,喷涌的热水和陆子瞻高潮时射出的精液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来。岑缨猛地被呛出了眼泪,趴在浴缸边上咳得双颊通红,楚楚可怜,殷红欲滴的嘴唇上还挂着一丝白浊,有一种脆弱又情色的美感。
手心里挤了一点洗发露,一边让陆子瞻顶得摇摇晃晃,一边喘着粗气给他揉按头皮,雪白细密的泡沫淹没了岑缨的双手,令他感觉到手背上有点痒,不过下面承受着不间断撞击的地方更加麻痒难忍,岑缨呻吟着问他:“舒服吗?”不知是在问替他洗头的力道,还是问这场温吞水似的性爱。
岑缨咬着下嘴唇抬起眼看他,显得有点无辜,俏皮地说:“我不折腾你,我帮你洗澡。”脱了半天的裤子总算脱到了脚踝,他喊陆子瞻把脚抬起来一点,陆子瞻却抬起来踩着他的膝盖,不安分的脚趾笨拙地挠着岑缨的大腿。
岑谦的弟弟,陆家老二,便叫做陆攸行。但这名字起得寓意再好,也敌不过这人天生就要跟名字拧着来,陆攸行的性子简直是陆子瞻小时候的翻版,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惹是生非,打架捣蛋,无一不精;仁义礼智,君子六艺,一窍不通。偏偏哥哥岑谦乖巧聪颖,像极了岑缨小的时候,性子文静,胜负心强,处处都力争拔尖,不需家长费心管教,陆攸行在他面前,宛如粗鄙的燕雀,既不知鸿鹄之志,又无法与其相争。这兄弟俩的关系就好似当年的陆子瞻和岑缨,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却自幼关系恶劣,势如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