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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是个当兵的，知道澜州原家吗？我就是那一家的家将。”她说了个小小的谎，虽然听故事的人都不知道她在说谎。“原玳将军上战场的那一年，我刚和她成亲，成亲不过半月，就随着沧澜军去了战场。”

    我很忙很忙，没空理你啊……

    “我记得她嫁给我的那一年，那是七年前的冬天。她比我大一岁，嫁给我的时候，还比我高上一点点。她住在我隔壁，家里是开医馆的。”她的嘴角勾着笑，目光落在跳跃的火光上亮晶晶的。她望着鲜艳的火光。又想起那天晚上照亮了所有房间的烛火，那么的亮，那么的亮。

    那样的悲哀，好像夜色从高山深处汹涌而来。

    给我消停好嘛！没事找事啊！

    “她就是那时候死的，和我的母亲一起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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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接她的话，澜州大半被蛮族人强占两年之久，是大楚华族人不能言说的痛。

    “她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是笑起来却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原玳眯着眼，脸上挂着与平常无致的笑容。慕容沅闻言抬头，透着火光，看向她的笑容。跳跃的火光中，她的笑容是少年般的深邃疏朗，可仔细的看向她的眼角，看向那些细致的皱纹，却觉得这笑还是带着岁月的沧桑了。

    气爆炸了！

    鲜红蜡烛发出来的光，压过了窗外白纸黑字的灯笼。

    “烈武帝三年的屠城，你们知道吧。我和她都是初城人，那年初城战乱，原玳大将军派了所有原家的家将回去应援，一万多的兵马里唯独没有我。那个时候，我还在峡龙关的战场上拿着这把刀杀了蛮族人。”

    她的话语，终于没有了少年人的疏朗，带着沉沉的暮气。屋子里的两人，这时候看她，终于在那双火光跳跃的眼眸里，看到了如同夜色一般浓重的悲哀。

    【第五章】

    张亮是做惯听客的人，晓得她有话要说，也不打断，坐在一旁啃着野鸡静静的听。

    原本以为，气氛会僵在这里。但是语气低沉的人却笑笑，那笑容好像三月春风，破开湖里的寒冰，一切都又开始柔和了起来，“小的时候，她和我说要走遍九州各地，就一起画了路线图。原本想着，打完仗退了伍，就能带着她一起走走的，却没想

    “嗯，青梅竹马。”原玳笑笑，弯起了眼角，“她总是笑，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诺，就像我现在这个样子。”她学着她记忆中华初的模样，模仿着她的笑容，可是张亮怎么看都觉得与她平常笑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第一个地方——澜州天涯

    别一天到晚趁我看不到在唧唧歪歪！别以为我没脾气，给脸还真别上脸！欺负小透明是吧！

    张亮听得她说，看着她的表情也无甚么压抑的悲伤，也顺着她的话问下去，“这么说来，你们还是青梅竹马？”

    “回来的时候才知道，援军来不及，和蛮族人卡在了进南的七盟原，所有的人都死掉了。”

    这个人也常常再笑，笑起来怕是与她过世的妻子一模一样吧。

    或许是太久没有和别人说话了，又或许是太久没有人听她说说故乡的人，在这个宿野的夜里，她盘着腿，细细的慢慢的将她脑海里关于那个人的东西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