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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人好久没有亲征了吧。”

    似乎怕姜鹤之的心又软下去，古子笙紧接着说：“殿下，无需为小臣担心，我若是去了便是高高兴兴的去，只是我古家业大，便只去小臣一脉，小臣父兄叔伯，还望殿下照顾。”

    “我想...“姜鹤之垂目缓缓说道：”我想你去大辛辅佐皇帝，王后一人，我不能放心。”

    姜鹤之苦笑了一下，摇头：“何必给她多添不快呢？”

    见到姜鹤之的倚重，古子笙恭敬的问道：“臣可为殿下解忧。”

    古子笙应姜鹤之的要求入了皇宫，仅用了五年的时间官至太宰，后来为辛国建不世之功，荫及子孙，世袭官爵。后人只知古子笙朝堂风光，却不知每晚古府中夜夜笙歌的全是胡姬符曲。而古子笙也并不知道，三百年后他的一位后人将重走他来时的路。

    “有的坎还是得跨过去。”姜鹤之看着古子笙，眼神中似乎又有了神色：“明日便出征吧。”姜鹤之提袖又拉起古子笙的手：“可是还有一事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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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样的生活不是办法，国君的命运既是国运，又怎么可能任由姜鹤之颓废，古子笙想了想咬牙说道：“殿下想王后，咱们就打过去吧。”

    听到姜鹤之问到政事，古子笙一下警觉起来，一脸肃穆的说：“嗯，是的，加绒世子怂恿周边部族一起作乱。”

    古子笙是姜鹤之的近臣，虽然不曾开疆辟土，可是为符国修内政创税收，也是不二的功臣，如今让他离开去陌生的辛国，姜鹤之也为难不舍。

    “臣一介商贾，若没有殿下垂青，怕今日也只称小人。”古子笙回答的很轻很慢，似乎在回忆过去总总：“若有幸为天子之臣，也是我古氏的荣耀。”

    士者，诸侯之臣，诸侯，天子之臣，即便没有封地，天子朝臣也可享诸侯礼乐。

    直到最后一个河灯消失在视野里，姜鹤之才起身，她深深吐了一口气，像是将心中的不快排出。

    “子笙，听达吉说加绒部反了？”

    古子笙垂首，主仆二人坐在河岸没有说话，那河风并不温柔，吹的凌厉。

    事后曾有人问到白缨，达吉、不韦、子笙三人于姜鹤之为何？白缨说：不韦护之，达吉敬之，唯子笙知之。

    “寡人，对不起你。”姜鹤之低声说。

    “殿下所希望的，便是臣下要实现的。”古子笙答道，声音微小而颤抖。

    而这白衣水传灯，姜鹤之也足足坚持了十七年，每次放灯三百五十四盏，每盏灯船都记录了一日之事，常乐每次拿着灯船便知了姜鹤之一年之事，可是有时总有遗漏，而遗漏

    其实主君派遣家臣出仕他国，也并不少见，只是古子笙于姜鹤之君臣间又多了一成友情。

    “自上次解围天平.....“古子笙一愣，自己似乎提到了不应该提的事情，可是姜鹤之的眼神却让他继续：“殿下上次名扬了中原，整十八个月再没亲征了。”

    姜鹤之颔首，不再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