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2)

    丁香气不过得又逼近了两步:「威胁、绑架、软禁,还有什麽是你这种流氓做不出来的?也只要你这种衣冠禽兽才会把犯罪当作余兴节目,还乐此不疲,扒了衣服後,看看你还剩下什麽!」

    面对眼前冷酷莫测的男人,他的任何一抹微笑都是无情的利刃,只要稍稍不小心打开了心扉,就会被割得体无完肤。

    丁香伸出左手,缓缓滑过杜孝之的胸膛,保养得宜的手指在昏暗的灯光下白皙似雪,泛着莹莹幽光,他用两指夹住杜孝之的衣领,轻柔得往外翻,不带一丝皱褶,连着手掌贴进杜孝之的肩窝。

    丁香缓缓抬起头,用一个促使所有人的视线都情不自禁想跟随他的速度,在光与影的交界处露出整张漂亮无暇的瓜子脸,轻声呢喃:「很不容易吧。」

    张泉把杜孝之带进病房後,撂下一句:「哎我去换吊水。」便迅速从门口消失,让这活阎王自个儿探病去。

    杜孝之终於发出沉沉的低笑,道:「你又知道我对他做过什麽了?怎麽样的禽兽法,你说给我听。」

    「被逼到绝境,无助,绝望,楚楚可怜,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样子吗?」

    从病床上余时中仰躺的角度看过去,杜孝之和丁香两人的距离,亲密到连头发都交缠在一起。

    丁香低低柔柔的声音充满嘲讽得占据了静谧的病房,他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逐渐露出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身段,以及一张精致却苍白的脸蛋。

    听到这句状似关心的话语,丁香再也装不下去,他把头埋进杜孝之的胸膛,哽咽道:「我做错什麽?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杜孝之大掌一揽,出乎意料得覆盖在丁香柔软的黑发上,丁香死死憋住的那口怨气,顿时冲破最後那层面子,当下溃堤而出,他情难自禁得扑进杜孝之的怀里,十指紧紧抓进杜孝之腰侧的西装,委屈得低声啜气。

    冷漠而轻蔑的笑意溜进了杜孝之深邃的灰色眼眸,转瞬就消逝无踪。

    丁香勉强自己压下情绪,又往前了几步,停在高大的男人面前,他垂着脸,浓睫半掩,双唇的弧度美丽而脆弱:「杜七爷何必这样大费周章?是了,你就是死性改不掉,漂亮的少年你要什麽没有?但要找到余时中这样的容貌」

    杜孝之悄悄得踱到病床前,看了一眼血氧仪上稳定的心电图,刚要伸出手覆盖住床上青年的额头时,房间的另一端赫然传来一个微哑的声音。

    「我看到他就想到三年前的自己。」丁香扫过病床上单薄的身体,他握紧双拳,一字一句像是要刻进掌心的肉:「为了搞一个玩物,还有什麽是你杜七爷做不出来的?」

    他大概分辨了出来,那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是杜先生。

    丁香听到杜孝之近在咫尺的声音,情绪一时之间收不住,他提着一口气,隐忍得摇摇头,道:「只是车子打滑。」,

    杜孝之纹风不动,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又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

    他由上俯视着主动贴进他怀里的男子,从衣领上漂亮的手指,秀丽中带着异样媚气的脸蛋,右眼角下显眼的泪痣,纤细脆弱的颈项,和缠上纱布的手腕,杜孝之冷不防得抓起了丁香的右臂。

    丁香勃然变色,愤怒道:「这种事情!你真是不要脸!」

    「怎麽回事?」

    丁香垂下睫毛,轻轻诺了一声:「嗯。」

    丁香吃痛一声,眼眶立刻涌出湿意。

    杜孝之闻言,没有把手收回去,他照着原本的轨迹覆盖住余时中的额头,探了探温度,觉得并没有不妥,才缓缓转过头,朝向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男子。

    「好好养着,有什麽需要跟张泉说,不管怎麽说,你还要靠这双手弹琴。」

    而顶楼的病房内,余时中躺在床榻上,已经逐渐恢复了意识,他模模糊糊听到外面传来了细碎的声音,稍加用力分辨,脑袋就疼痛欲裂,生生撕扯着他的神经。

    杜孝之转头睨了张泉一眼,沉声道:「我当然知道没事。」

    「很可怜是吗?」,

    杜孝之轻倚着床沿,漠然得看着丁香踩着故作镇定的步伐,一步步得逼近自己。

    丁香冷冷得笑着,纤秀的睫毛止不住颤抖,即使他很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拔高的语气还是泄漏了他的尖锐情绪:「杜七爷,他玩起来怎麽样啊?身体软吗,姿势随便你摆吗?还是叫声又骚又浪,比最放荡的妓女都要淫贱不堪,不然就是他那张脸蛋够漂亮,够你天天舔着都不嫌恶心!」

    杜孝之将病床上的动静一切收进眼底,却不动声色得对着丁香道:「右手受伤了?叫张泉帮你看过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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