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2)

    杜孝之从病房里缓缓踱步出来,一身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神色如常,与昨日并无异状。

    「是你这副身子比较软,可以任意我折腾;还是叫床叫得够浪,比我玩过的婊子都要淫荡;还是你这副身子就是天生下贱,一天吞不到男人的东西就睡不着觉。」

    余时中愣了一下,一瞬间竟然想不到要回答什麽,最後还是郑重得点头道:「嗯。」

    这句讨厌从余时中嘴里一出口,杜孝之瞬间暴露了失控的表情,怒不可遏的杀心顷刻扭曲了他英俊的脸孔,忽然又抹开成诡异的弧度,玩味道:「要不是这张脸,你以为我会答应高秀明的请求,嗯?」

    「你听好,永远不准再伤害自己的脸。」杜孝之压低嗓音,彷佛严厉的父亲循循善诱教育自己的孩子:「要弄出伤口,也是我弄,我不准你破坏这张脸。」

    他轻轻抚弄着青年的脸颊,沉声道:「高秀明真的那麽重要?」

    「为什麽不该伤害自己的脸。」

    「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你做到我的要求,就要看你多听话,还是多不听话,嗯?」

    「凭你的全身上下都属於我。」杜孝之平静得收紧握力,余时中立刻疼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痛苦得发出呻吟。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讨厌你」

    「嗯?你告诉我,你刚刚听到丁香的话了吧?」杜孝之笑道:「你有什麽值得我为你一掷千金的地方?」

    余时中听到高秀明的名字从杜孝之的口中吐出,脑袋一片飞白,身体立刻瘫软成一团。

    「是吗?」杜孝之神色淡漠,冷冽的嗓音异常平静,像是刻意铺盖过:「那你得加把劲,把我伺候爽了,我才能决定要不要原谅你,嗯?」

    「你以为你有什麽值得谈条件的地方?」

    余时中哭丧着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要这麽难过,自暴自弃道:「因为我的全身上下都属於杜先生,只有你可以碰,只有你,这样可以了吗?」

    「我错了,杜先生,我错了」余时中喃喃乞求。

    「说话。」

    张泉不可置信得呆站在空荡荡的走廊,视线涣散在男人离去的方向,喃喃道:「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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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转头直视张泉,嘱咐道:「别让他死了。」

    余时中闷在被单里,硬是钻出半张脸,气笑道:「你不是最喜欢伤害我的脸吗?动不动就咬开我的旧疤,我就是现在要再弄出几道伤口,难道你不开心吗?」

    「你做什麽,嗯?」杜孝之难得气急败坏:「胆子长进了是吧,在我面前也敢伤害自己的脸?」

    「凭什麽?」余时中勃然大怒,奋力挣脱杜孝之的压制,却换来更粗暴的制伏:「凭我长的像丁香?我恨透这张脸了,我不想要了,你放开我!」

    杜孝之收起了笑意,冷血残酷才是这个男人的本性,前段日子的耳鬓厮磨,一旦揭开了那层面具,其实就仅是单方面娱乐为目的的性暴力。

    当然没能得逞,早在余时中眼神不对时,杜孝之当即挥开余时中握住的钢笔,反手扣住余时中的双手,将人翻转了一面压进床铺里。

    明明已经是最卑微低贱的姿态,却还是激发出杜孝之隐忍多年的杀心。

    「杜先生,我错了,我不该伤害自己的脸」余时中说到後来乾脆放弃了:「求求你,你要对我干嘛都好,请你原谅我」

    余时中眼尖得发现到杜孝之西装口袋上的钢笔,他伸手抢了过来,拉开笔盖,就拿锐利的笔尖往自己的脸上划。

    张泉不禁松了一口气,赶紧凑过去道:「怎麽,有没有好好把握机会,好好安慰一下你受惊的小宝贝,顺便再受精一下。」

    翌日,张泉辗转反侧了一晚,乾脆起来守在时中的病房门外,等待了半晌,也没听清里面有什麽动静,直到病房门终於打开。

    余时中死死咬紧下唇,双手紮进床单抓出十道深陷的皱痕,才忍住了扑上去跟杜孝之拼命的冲动。

    杜孝之没有看他一眼,平铺直述得下令道:「把他处理好後,叫邱圆把他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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