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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笺去看她的眼睛，奈何对方取下眼镜就表现得像个睁眼瞎，努力地眯细眼睛想看清面前的人，林笺端详了手里的眼镜镜片厚度，说：“这得有1000度了吧，老师您这眼睛是什么时候成这样的？”

    “哪里哪里，我在狮冀的时候常年垫底，要不是专业课还过得去，还不一定能考上御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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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和您还挺像的，我在壁空也每年都是倒数第一。”

    “我是问您是哪所初等学院毕业的？”

    “哪有老师您厉害，您的眼睛都这样了，都能经过入学体检，我比您差远了，对了老师，你这眼镜是多少度的，”林笺说着便无礼地去摘洛珂的眼镜，她们俩差不多高，是以这个动作毫不费力。洛珂停了脚步，大大方方地让她取了下来。

    林笺：“……”

    “你是问初等学院啊，我是狮冀学院毕业的。”

    “行了，这就是我的办公桌了，你把文件放这里就行。”洛珂领着她一路到了办公室，和经过的同事们打了招呼，指着最里间的红木桌说。

    林笺：“……”

    下课后，洛珂费力地抱起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就要往外走，林笺三两下把笔记本往书包里一塞，好心肠地跑过去问道：“老师，需要我帮忙吗？”

    “

    洛珂“啊”了一声，她声音软糯，说话像是总含着鼻音，给人的感觉总是迷迷糊糊的：“我是御天毕业的呀，一开始上课不是自我介绍了吗？不认真听讲会被扣分的，一次扣十分。”

    “这样你都能考上御天，说明你也很厉害啊。”

    林笺跟着洛珂出了教室门，边走边随口问：“老师您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林笺撇了撇嘴，打算现在就进教务系统退课，这个老师一看就是个书呆子，让她每周花费宝贵的青春来听她掉书袋，她脑子被门挤了还差不多。

    “谢谢你。”洛珂把手里东西放下一小半，“你帮我拿这个吧。”

    “好的。”

    “当然可以。”

    “好多年了，慢慢变坏的，一开始我也和你们一样，后来看的东西多了，想的事情也多，想得越多便看得更多，用眼过度，久而久之，就成现在这样了——眼镜可以还我了吗？我看不见。”

    这不就是她最近一直困扰的问题吗？

    算了，勉强先听一节课。

    一整堂课都在林笺的聚精会神中度过，聚精会神的听讲，全神贯注的怀疑。

    “这节课的内容是，如何运用代码进行高级人类工程设计。”

    勉强着勉强着，林笺见识到了对方不弱于自己的手速，和一些自己闻所未闻的解法，镜片挡住了对方眼睛里的光华，自然也挡住了林笺窥探的目光。

    “谢谢你啊，林同学。”

    林笺刚想把眼镜放到她手上，便见洛珂闭着眼低下头。林笺只好帮她把眼镜又戴了回去，在架上鼻梁的瞬间，她眼睛仿佛完整的睁开了一瞬，陡然间变得深不可测。

    “狮冀？是那所号称虎狼学校的狮冀吗？那您一定身手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