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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算又回到了这样无聊又平静的生活。

    “啊,你们都穿西装吗?”在看见宋弄墨的装扮、汽车里司机的打扮时,白千湾瞪大了眼睛,又低头看看自己,“怎么办?”

    “我后天准备去吊唁一位死者,正式的葬礼,你还是别过去了。”

    “没关系,只要是深色就可以。”

    “太子也是病逝的吗?”

    宋弄墨今天身上多了一层阴郁感,不知是否因为父亲身故的

    “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了?”另一只鬼魂也来关心他。

    【嗯。】

    他沉重地松了口气,神态有几分拘谨:“虽然做着通灵的工作,可我没参加过葬礼。”

    如此过了两日,第三天的早晨,白千湾早早就醒了。宋弄墨的车来得很准时,他刚把熨好的衣服穿上,宋弄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不过,理论上他是第一个发觉宋阑灵魂的人,参与葬礼送对方最后一程也是情理之中,宋弄墨的邀请也不是不妥当。

    【那我后天去接你。】

    “嗯。”

    “是啊,登基不久就驾崩了。”

    “没去换药,不过夹板拆掉之后感觉可以正常使用了,”白千湾用那只手握了握拳,使劲的时候,手臂有一点点痛感,但也不明显,“就这样吧。”

    正这样感叹的时候,白千湾的手机震了震。

    白千湾险些两眼一黑。

    为宋绅通灵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身处豪门恩怨之中。

    白千湾听了这种故事,没有什么身临其境的感触,很快就把它抛在脑后了。在床上打坐观看众鬼打牌之后不久,他的外卖也到了。和以往一样,白千湾坐在窗前吃外卖,由于少了玛利亚怀抱婴儿的彩绘贴纸,窗棂干净透亮,隔窗可见傍晚时分热热闹闹的正德街,下班的男人开车回家,放学的年轻小孩穿着制服在路上游荡,路灯也渐渐亮了起来。

    “为什么?”

    “我没有小孩?”

    “好了。”

    “你好随便耶,一点也不照顾自己的身体,”小康王老气横秋地摇晃着脑袋,脸上的纸条如流苏般晃动,“上辈子就是这么死的,这辈子也没有半点长进。”

    “后天你可别跟着我了。”他嘱咐小康王。

    【后日我父亲的葬礼,你打算参加吗?】

    “你死了之后,朝廷也是一团糟,一个继承人都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你就撒手人寰了,而且你又没有亲兄弟,只能由臣子们在宗室里选。”

    皇后和太子都是病逝的,以古代那种医疗条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不过因为白骋的存在,他总是往阴谋论的方向思考,但是太子显然死在皇帝驾崩之后,想来应该和白骋没有关系。

    鬼和鬼之间也有避讳的说法,陌生人的葬礼,其他鬼魂通常是会避开的。

    “只是个简单的仪式,按家父的意愿办的,他不打算做得那么复杂,”宋弄墨解释道,“他觉得人死不能复生,身后事都是虚的。”

    “没有,你还没来得及成婚就去世了,甚至还没行冠礼呢,你去世的时候年纪比我还小,好像是十八岁吧。”

    “令尊会来葬礼上吧。”

    “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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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车门外的宋弄墨刚刚接通电话就听见了这样的答复,随即就是一声挂断的漫长“嘟嘟嘟嘟”。白千湾的身影也从庭院里走出来,他还是穿那套黑色的中山装,大概是没有别的正式衣服吧,这人对穿着打扮好像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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