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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几?”
宋弄墨存了逗他玩的心,两人在路边停了下。白千湾软绵绵地搂着他,两只眼睛无辜清澈,仿佛一只晨间撞上来的小鹿。
看来是很不清醒了。
宋弄墨蓦地反应过来:“你喝醉了是不是问什么答什么?”
李觉爱会来事,一张嘴叭叭叭把白千湾哄骗喝了好几杯,没多久就把人灌醉了。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你不会是在索吻吧。”
“有没有觉得这个姿势像情侣?”
“这模样肯定是真醉了,”在白千湾的手指碰到酒杯之前,宋弄墨飞快地夺过并一口喝下,他劝了两句,“别喝出事了。”
下了车,白千湾忽地显现出了撒酒疯的前兆,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似的挂在宋弄墨身上。不止两只手臂搂着他的脖子,白千湾还在他耳边撒娇:“头好痛啊。”
“去哪儿呢,回家是这边。”
宋弄墨第一次见到他喝醉,心痒痒地想逗他玩。
宋弄墨咬着烟,目光瞟落在书桌上的某处。
“有一点。”
“不是。”白千湾摇头。
“九?”
“是吗?”白千湾一脸狐疑。
白千湾怔了怔,
李觉爱不忘给他的杯子倒酒:“不要装醉,再来一杯?”
“想起来了吗?”白千湾问他。
他呼吸间是甜酒的气味。
他们,指的是白千湾和李觉爱,还有一个想不起来名字的同班男生。
“还认得我是谁吗?”
“你还喝断片了,第二天早晨问你话,什么也不记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弄墨笑了笑。
“明天第一节课是什么?”
李觉爱于是也没再说什么,几个人吃吃喝喝,不多久就散了席。
“头疼。”他把眉头皱得紧紧的。
“真的吗?”
宋弄墨忙不迭别开脸,捏住他的下巴,警告他:“别闹啊,乖。”
那天吃了什么,宋弄墨现在已经不记得,就连是在哪个餐厅也淡忘了。那天不知谁提议的喝酒,反正酒杯很快被端上了餐桌。
“哦,你们带上我去吃饭那次吧。”白千湾歪着头想了半天。
“不去,没事。”
“物理!”
“宋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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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的灯下,白千湾的手托着腮,一双杏眼失去了焦距。
“喝醉?”白千湾迷惘地敲了敲脑壳,“我怎么没印象。”
“九月份你喝醉了一次,我送你回家,那时候碰见了你父亲。”
“没有啊……”
宋弄墨拖着他上了出租车,一路上白千湾静悄悄的,腰杆笔直,手放在腿上,目不转睛地凝望车窗,除了眼神涣散之外,几乎看不出他是个醉鬼了。
宋弄墨低头在手机上发微信的工夫,白千湾已经朝着墙边走去。他忙不迭把人拽回来,搂住腰,省得乱跑。
宋弄墨本来也没打算真的亲他,说这话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毕竟白千湾喝醉了,趁人之危可不好。但不知道为什么,白千湾揪着他的围巾,迷迷糊糊地仰脸在他嘴唇上亲了过来,大概毫无亲吻的经验,舌尖舔了两下就开始张嘴咬他。
白千湾还能走路,步子也很稳,就是方向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