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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川那拿着毛巾的手抖了一下。她在停顿了片刻后，果断地把毛巾捞出来，拧干，准备把它糊到贺行的脸上。

    那人似乎也在抖，而且为了站稳，她干脆揽住方川的腰，并且吻得更加用力起来。

    第二天，贺行发现师父是黑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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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川忽然明白贺行为什么那么喜欢喝甜酒了，甜酒，真的很好喝.......

    方川发现她的嘴唇在发抖。不，不止是嘴唇，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方川恼火之下上手去拿毛巾。毛巾是拿开了，可是这一次，贺行的脸直接贴了上来。

    这时贺行正好路过他们家，要一杯水喝。听了他们的情况后，贺行说：“不如我替她去吧

    方川就这么安慰着自己。

    尽管如此，这动静还是惊醒了夏溪。夏溪起身，迷迷糊糊地揉了下眼睛后赶忙问她：“大过年的，哭什么？”

    像是在逗一个婴儿。

    这孩子一定是发烧了，在说胡话，必须得降温退烧。

    这位公主不仅是她编造出来的人物，而且还是她依据自己的模样编造出来的人。说到底......好像，好像贺行所喜欢的也还是自己吧？

    她喜欢这个人，喜欢师父，是吗？

    贺行的嘴唇上还带着甜酒的香气。

    她是在过年时碰到贺行的。那时家里被要求送两个女孩子到宫里去。夏溪是无所谓的，可是她的妹妹体弱多病，要是送到那种地方，不出一年就得死掉。

    早上，在进门之前，方川心想：“不如就让这孩子喝一次甜酒吧。”

    “看得见......嘿嘿，又看不见了......”

    贺行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甜酒，一口气地喝了好多。方川看着已经醉了的徒弟，心想你可千万别发酒疯。

    半夜，贺行从梦中惊醒，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我跟你说，我最喜欢师父了。”

    不过贺行发酒疯的方式的确和别人不同。她是在背信。背她给那些人写的信，也背别人给她写的信。方川觉得那些给她写信的人要是知道她把很多事给抖了出来，得掐死她。

    提起过年这个词，夏溪想起了以前的事。

    在梦里，她的嘴唇碰到了一样很温暖又很炙热的东西。

    多年以后，在深宫里，贺行很少喝到酒。有次过年的时候，上面赏赐下来一壶甜酒，她与夏溪分着喝了。

    原来很久以前她对师父做过这样的事？贺行想着想着，忽然鼻子一酸，要掉下眼泪来。

    那个明艳无比的女子，原来已经在她的心上留下如此深的烙印。

    也许是因为太累，喝完酒后贺行反倒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看见方川惊异的神色和微张的嘴唇。

    贺行咬着手背，开始压抑地哭泣。

    外面的风压弯了树枝，惊起一树鸟雀。

    方川埋头撩着热水，想着等会儿给她擦擦脸。结果就在这时，她听见贺行背道：

    然而醉酒后的贺行身手却变得敏捷，不但躲过了方川，还反倒抢过了那条毛巾。她把毛巾盖在方川的脸上，挪开，然后又盖上，周而复始......

    想到最后，方川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