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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烨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但贺行的真正目的显然在于要看一看烨远写的字。在看完以后，她的脸上明显地流露出失望。

    她发现她还是害怕着的。她希望他们只杀掉她一个人，不要连累到贺行。

    在临死之前，她忽然又想起了甜酒的味道。

    “去等那位新嫁娘。”

    府里的仆人正在逃命，四散奔逃，贺行却变得冷静起来。她慢慢地走向书房，摊开信纸，写信。

    贺行垂手侍立，一言不发。

    得用刀子慢慢地割，而且要加上最为狠毒的符咒。怎么对付那些极为凶恶的妖的，就怎么对付方川。

    当初不愿意帮三王爷，只是因为自己的父皇就是被奸臣所害。虽然她的父皇也好不到哪里去，对她也不好，但是对这种事她还是很反对的。

    夏溪顿时毛骨悚然。跑到那里去干什么？

    “我今晚会死。现在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得让我的徒弟活下去，而不是白白地和我一起死。

    那只鸟仍旧盘旋着，想要把贺行带走。

    方川没有说任何的话，她跪在朝堂上，面无表情。

    那徒弟这时已经开始绝望。贺行知道方川不会回来了，永远。

    她听见了大鸟拍打着翅膀的声音。四岁时，她听过这声音。

    这几天以来，烨远一直有件想不通的事情——为什么这个人会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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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行走过来，似乎是要帮她研墨。

    师父她，师父她到底怎么了？

    某天，烨远在宫里随便地写着字，写着写着，觉察到有人在往这里看。

    现在。

    想要杀掉方川的话，是要费点力气的。毕竟她不是人类，更像是妖。

    都城里一片混乱，百姓们大都躲在家里，而被杀害的臣子的家人们则在街上茫然地奔跑。

    只是最后给调到了新的娘娘那里。

    现如今她明白了一些，或许这宫女是把自己错认为别人了吧？

    其实死亡这种事......不是很怕的。活了这么久以后，也有厌烦的感觉。

    贺行却看上去开心了不少，这两天带着笑意。

    接下来该去哪里？出去吗？门已经被人锁上，因为屠杀还没有结束。

    两天后，确定了宫里没有别的什么人后，烨远专门叫贺行来伺候自己。

    所以，在那只鸟试图救下她时，她看着早已为各种妖物布下的阵，命令它回去。

    贺行觉得很冷，抬头一看才发现天上开始下雪。她想，出来时该带件衣服的，家里最暖和的.......好像就是师父的那件披风吧？

    那么只有宫中可去了，去宫中的话，要做什么？

    但是贺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刚一走出去，那些抄家的人就冲进了府里。

    贺行接受完惩罚以后养了几天身子，接着又得出去做事。夏溪惊喜地发现她开窍了，居然主动要求调到别处去。

    大鸟悲鸣一声，终于飞上了天。

    贺行试图劝自己，说师父一定又是在晚上时出去做事了，但这根本不管用。

    那件红色的披风曾经沾过雪花，像雪地里炽热明艳的火。

    “拜托你了，把这封信交给那位公主吧。你跟着方川这么久，你知道她在哪里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