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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他没能说出口。

    在昨日听闻凝碧死时，便隐隐有些波动的道心，此时终于猛烈震颤起来，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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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致尊者可还记得我师妹送你的那把琴?那是她剖了琵琶骨，取了心头血，花了二十年才做成，只愿助你修成剑胆琴心，好教你踏足仙途无后顾之忧。可你转手要她送给楚姑娘。

    最后一眼。

    乌致耳畔陡的轰鸣一片。

    凝，凝什么?

    乌致下意识道：她不就叫凝

    他不知，他竟不知

    不然怎样?独孤杀讽道，你会救她，会给她疗伤?你不会。你只会向她要凤凰木，好和她一刀两断。

    --

    我只是不想见她，并非故意逼走她，乌致沙哑道，不然

    独孤杀见状，毫不意外地点头：你果然早忘了。

    断手坠地。

    他道：我师妹能为你做的全做了，不能做的也全做了，可你记得多少?你怕是连她本名都已经忘了吧。

    因是渡劫尊者自伤, 那断腕处并未像寻常伤口那样迅速愈合，正相反，大量鲜血自其中喷涌而出, 其间白骨森森, 令人看着便觉生疼。

    然更锥心的还在后头。

    乌致面上再无一丝血色。

    琵琶骨，心头血?

    又道：得知师妹死在你手里后，我想了又想，发现一件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趣事。

    独孤杀简直是在陈述事实。

    凝碧?这是她的道号。

    他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独孤杀靠近过去，以附耳的姿态对乌致道：你吸她的血，吸得很痛快吧?

    那刀刀捅进乌致心口，乌致面色逐渐变得苍白。

    独孤杀凝视着乌致，目光如刀，话语也如刀。

    良久，他开口，音色沙哑：我

    独孤杀便问：你什么，你想说你没吸我师妹的血，你没受过她一分一毫的好?乌致，我不知你有没有良心，我且问你，若昨日向你求救的不是我师妹，而是个普普通通的同门，没为你做过任何事的同门，你会救吗?

    那就是倘若没有我师妹这百年来的亲力亲为，让你乌致大小诸事皆不必费心，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乌致能有如今的成就，渡劫尊者，高高在上?

    于是耳畔轰鸣更响，乌致沉默着，沉默着，须臾化出把利刃来，砍断了杀死凝碧的那只手。

    第26章 尸骨

    血流如注。

    独孤杀语气忽然有些怜悯，却不知是在怜悯谁。

    她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