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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把手一扬，剑鞘化作一抹星光，投向无边夜色。

    接着又摸出张符箓来，把符箓往纸人身上一拍，纸人立时变高长大，化成个不看惨白皮肤，从头到脚与拂珠简直一模一样的人。

    楚秋水泪流得更多了。

    楚秋水惨笑。

    下一瞬，她手掌一握，取出白日买到的乱琼剑鞘。

    这一定是师父和师兄的手笔。

    听到这里，拂珠眸底微动。

    还和以前一样，替我睡会儿觉，拂珠吩咐纸人道，如果娘过来了，就帮我应一声，我很快回来。

    楚秋水趔趄着站起身，没让乌致碰到剑鞘。她一边后退，一边继续流泪惨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魔是为她，你化身是为她，你习剑也是为她!你记她记得如此深刻，又可还记得我是你的谁?!

    乌致眉皱得更深。

    再看乌致，他还是没说话。

    赤白交错的熟悉剑鞘映入眼帘，乌致没有犹豫，立即抬手。

    乌致倏然睁眼。

    她伸手拽乌致袖口，可临碰到时，又想起什么，堪堪收回。她只好颤声道：乌致哥哥，你日夜受极天碧炎阵之苦，我也日夜被凤凰火灼烧百年煎熬，还不够吗?

    同样的，他也还是没看楚秋水。

    见他果然坐在原地没动，楚秋水惨笑转为嗤笑：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不知乌致哥哥还认不认得这剑鞘?

    她喃喃道：明明你当年，凡事都向着我，你甚至能为了我向她出手。所有人都说你不看重她，你只看重我怎么她一死，你就变成这样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乌致哥哥吗?

    唯独大门敞得更开，催她走的意思更强烈了。

    甚至他手指微动，半掩着的门打开，他在催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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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自敞开的大门外灌入，薄纱浮动间，肌肤生出凉意，楚秋水陡的打了个寒战。

    --

    乌致沉默。

    他正待去追，却见楚秋水手掌再握，取出张灵符。

    原来所谓乌致闭关百年，实则是百年禁闭;楚秋水修为低下，也是凤凰火所为。

    这边两人陷入僵持，那边拂珠来不及思索灵符的用途，更来不及思索楚秋水这一连串的表现可是因爱生恨，只飞快驱使小纸人去追剑鞘。

    她望着乌致，忽然而然，便落下泪来。

    至于拂珠本人，她走到榻边，从暗格里摸出张不论裁剪还是勾画，皆比追剑鞘的要更加细致的小纸人。

    乌致皱眉。

    这举动无疑又触动了楚秋水。

    泪珠点点，浸透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