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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珠被钻得小臂有点痒。

    不料落下一半，就又重新提起，因为它听到乌致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感受到乌致气息的远离，白近流提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下。

    楚秋水更是不解。

    怎么他就认为拂珠的剑练得好?

    至此，乌致没再问了。

    但她刚才有感知到那股针对自己的杀气，知晓必然是白近流做了什么，便又挠挠它，聊作安抚。

    忘就忘了吧。

    在拂珠的印象里，乌致是从不穿白衣的。

    因为拂珠仅只是仿照乌致的动作比划了那么几下，乌致就说她明日不用来了。

    返璞归真。

    白近流顺势蹭了蹭，随即按捺不住地扒开条小缝，悄悄往外看。

    白近流不甚在意地想，等回了万音宗，姐姐就能亲眼目睹臭坏坏本尊的惨状，比听它口头说要来得痛快。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哗然了。

    刚才教的那几道剑招，连乌致自己动用都显得普通，不怎么出彩，拂珠这个凡人就更是中规中矩，乍看还有些一板一眼的刻板。

    很快，袖子晃动起来，声声剑吟入耳，知道这是姐姐开始跟臭坏坏学剑了，白近流无声嘟囔了句，便将袖子当成吊床，优哉游哉地晃。

    拂珠收剑，歪着脑袋道：师长?

    不过它没能晃太久。

    乌致望着她，也望着她负在身后的短剑。

    见乌致虽然停在楚秋水跟前，但他不仅没对楚秋水说话，他还压根没往这边看，停了数息就继续走，显然是没追溯到自己，白近流心安理得地躺下，觉得妥了，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姐姐的身份会暴露了。

    连带那边终于重新整顿好的楚秋水也看过来，乌致才道：你的剑练得很好，不必学了。五日后你再来，我带你去蓬莱。

    他不开口，拂珠便又喊了句师长。

    但这道身外化身却一身白衣翩翩，十二分的玉树临风。他仍是昨日左手握剑，右手藏袖负后的姿态，让人情不自禁就要探寻他的右手发生了何事。

    这一看，方才恍觉它夜里什么都跟姐姐说了，结果愣是忘记说臭坏坏的手。

    听出乌致是停在楚秋水身边，猜测他多半是察觉到了楚秋水的状况，白近流忙断开灵识，小身子往袖子深处钻了钻。

    嗓音清凌凌又脆生生，像早春湖面上还未融化的碎冰，晶莹且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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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致道：很好。

    乌致说了这么四个字，抬剑往哪里一点。

    他返身往原先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