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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不认得。

    正蜷缩在火牢角落, 静若死物的素和问柳被这动静惊醒, 猛然抬头。

    可那个时候的她多天真，她想着只要能让乌致别再生她的气，她怎样都好，她从没想过乌致那般对她，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这是拂珠第一次来火牢。

    但最终也没同意, 只道：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

    说实在话, 有那么一瞬间，拂珠很想点头。

    幸好她还能重来。

    乍看之下，比乌致刚出火牢时还惨。

    火柱后水火共存，相生相杀，景象奇异又诡谲。拂珠正打量着, 负责看守素和问柳的执法堂弟子已收到应无面指令，向拂珠点了下头，道了句恭喜夺得天骄之名，随后便离开, 真切是将素和问柳交由拂珠随意处置。

    不认得他心尖尖的小青梅便罢，如今居然也口口声声说不认得他曾经无论到哪，都寸步不离随身带着的琴侍

    这时, 火牢到了。

    回望过去，执着的那百年当真是个笑话。

    曾经他为素和问柳对她做过的那些事，莫非现在的他也全都不记得?

    拂珠道：那我也乐意。

    也幸好，她还能亲手为自己报仇，了结当年没能了结的恩怨。

    同样的, 这也是她第一次直面真正的极天碧炎阵。

    所谓他疯了，竟是疯成这个样子?

    拂珠目光顺势转向素和问柳。

    不过素和问柳越惨，拂珠就越觉得舒坦。

    然后拂珠就真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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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早在素和问柳到楚歌峰的第一天，这琴侍就该死在她的乱琼剑下。

    是乌致拦住她，仗着她对他的爱慕，斥责她，羞辱她，那是她第一次尝到何为难堪。

    所以归根究底，是乌致太独，也是她自己太蠢，才能被他玩弄整整百年。玩到最后，他甚至都不看在同门的份上，救一救她。

    乌致道：杀人真的会脏手。

    --

    我替你杀素和问柳, 乌致又道, 你别动手。

    突然的, 拂珠想笑。

    也不知这些日子，素和问柳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这名琴侍原本还算个端庄佳人，此刻却蓬头垢面，脸上青一道紫一道，有烧伤，有冻伤，更有疑似自己动手的抓伤。

    她挺想看看, 真死在乌致手里，素和问柳会是个什么反应。

    这未免太可笑了。

    而乌致也从不会考虑他的所作所为会造成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