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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珠望向姬彻之。

    喝药

    凭她的感知，她上次离家前备下的种种丹药，以及过去几十年里不断让人送来的丹药，全在柜子里放着，没怎么动。

    因拂珠在天端云里很是出了回风头，加之前几日刚结束的宗门战，她师兄当场飞升，所以不仅东海，皇城这边早传疯了。乔应桐便问拂珠，仙路长什么样，好走不好走。

    你娘又睡着了，姬彻之道，把她送回房，让她再睡会儿吧。

    就只是老了。

    姬彻之这时倒了温水过来，半扶起乔应桐，让她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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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珠的灵识告诉她，乔应桐的身体正慢慢趋向某个临界点。

    正常的死亡。

    正常的衰老，然后

    她便问：娘没用延寿丹吗?

    乔应桐说：怎么还要喝水啊?

    拂珠扫了眼靠墙的一面柜子。

    她迷迷瞪瞪地看着拂珠，过会儿彻底缓过来了，说：我又睡着了啊。

    这一接方察觉，乔应桐体重有些偏轻，甚至抱着还有点硌手。

    拂珠才说师父嫌她粘人，乔应桐就笑了。

    笑着笑着咳嗽起来，姬彻之给她拍背，又倒了杯温水让她喝。

    姬彻之说：请过了。

    可她没生病。

    乔应桐神情肉眼可见的迷糊。

    拂珠说：不用请大夫吗?

    确实是不用请大夫。

    守在左右的仆从还没伸手，拂珠已经将乔应桐接了满怀。

    拂珠大致描述了，乔应桐又问她师兄去上界，她师父怎么样。

    拂珠说是。

    姬彻之说：难不成你想喝药?

    延寿丹，顾名思义，延年益寿，专为凡人调制。

    乔应桐叹口气：难得你回来，我可不想又成天成夜地睡。

    拂珠便趁着抱乔应桐去正房的路上，指尖搭在乔应桐手腕，灵识悄悄往里过了遍。

    或者说，即便请了也没什么用，大夫只会说大限将至，可以着手准备后事了。

    姬彻之和仆从们一样，并未因乔应桐的忽然昏倒，露出特别的担忧之色，显然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

    --

    所以房内不像别人家那样有药味，而是泛着淡淡的檀香味道，专给乔应桐睡觉安神用的。拂珠才将乔应桐放上床榻，还没盖被子，乔应桐就醒了。

    乔应桐就着姬彻之的手喝完，往后垫了被子一靠，同拂珠说话。

    乔应桐撇撇嘴，认命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