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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士们没能说完。

    我为我家人报仇雪恨，我是邪?

    他一路背拂珠走过刀山火海。

    曲从渡再道：解族是正是邪?

    他沉默地背着她，走过那群试图冲破束缚的修士，走过残破碎裂的颓垣断壁，走过短暂又夷愉，漫长却也无望的此生。

    那修士瞬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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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无人答话。

    何为正，何为邪?他问。

    事到如今，谁还在乎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好了。

    我被解子沣逼迫入魔，我是邪?

    修士们顿时齐刷刷停住脚步，如临大敌。

    修士们叫喊道：适才是我等大意，才叫你得手。这回我等必然

    总归曲从渡以魔修之躯将解族灭门

    那修士想也不想地答：解子沣自然也

    修士们全呐呐不敢言。

    他仍旧缄默，将她放下来。

    便支支吾吾答：也、也勉强算是吧

    趴好了吗?

    话说到一半，却犹豫起来。

    曲从渡背起拂珠往前走。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曲从渡并未出手。

    走到火海尽头，他听见拂珠说：就到这里吧。

    却听曲从渡笑了下：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正与邪。

    解子沣那等手段，真的算正道吗?

    曲从渡道：解子沣也是正?

    此地一时寂静。

    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曲从渡道：所以解族纵容解子沣杀我全家，他们还都是正?

    这一叹，仿佛将这百余年的孤与苦全吐了出来。

    曲从渡不再问了。

    因为曲从渡已转过身，精巧别致的折沉簪微光闪烁，似是又要动作。

    无人答话。

    随后他抬起手，小心地将折沉簪插入发间。

    这次有修士答：解族位列九州三氏五族，自然是正。

    曲从渡!

    玉簪莹白，衬得他眉心红痕深沉如血。

    修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些摸不着头脑。

    修士们静默。

    拂珠也没说话。

    是那些修士终于冲破束缚，追过来了。

    --

    他没再说话。

    他长长叹息一声。

    这时，仓促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拂珠回首，看了眼身后。

    纵是真正的邪道的手段，怕也不及解子沣一半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