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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珠没有回答。

    她很清楚，这只是曲从渡提前留给她的话。

    只愿若有来生，他和赵翡都好好的。

    恶鬼窟里很难能见到花，楚歌峰弟子又说，想来这花是特意留给道君的。

    拂珠听着，心念一动。

    灵识里无疑还含有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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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终归没被吞噬，花在阴沉鬼气中盛放着，雪白到近乎刺眼。

    因处于极深的地下，常年见不到天光，因此便寸草不生的昏暗角落里，有朵外界再寻常不过的白色花朵，生长在怪石嶙峋的地面，正朝着她的方向盛开着。

    笑声渐淡，他留的话只这么几句。

    往后所见，皆为行尸走肉。

    拂珠低下头，轻轻抚了抚这抹白光。

    离得近了，便觉这花是真的很寻常，原有的花香淡到被鬼气全盖过了，唯一能嗅到的，是仿佛经火灼烧过的血腥气。

    她该走了。

    遂同楚歌峰弟子道了谢，没等对方再说些什么，她身形散去，已是离开恶鬼窟。

    找不到的。

    她看向楚歌峰弟子指的方向。

    所以不必找。

    便听着他继续说：不必找我。他语气轻松，甚而是在笑着的，就当那日，我同你翡姐姐一起死了吧。

    他早已死在家破人亡的那日

    所有人都好好的。

    还是旁边的楚歌峰弟子恍然道：原来不是真的花，是灵识化成的。

    他早就不在这人世间了。

    --

    他把什么都算好了。

    不管他是否还活着，有没有魂飞魄散，她都不会再找了。

    是珠珠吧?他说，我就知道你会找过来。

    她本意是留个念想，谁知这花才到她手里，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一吹，化作一抹幽幽白光。

    她别无所求。

    那是一朵花。

    拂珠摘下这朵花。

    拂珠走到花前，还没弯腰触碰，花就自发晃了晃。

    曲从渡死前，她在他身上闻到过。

    这血腥气很熟悉。

    她停住。

    拂珠若有所感。

    白光似有神智，亲昵地蹭拂珠指尖，而后环上她手腕，与温凉玉石贴在一起。

    曲从渡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的确是曲从渡留给她的。

    好，拂珠终于应声，我不找你。

    拂珠一愣。

    小小的、白白的一朵，纤柔娇弱到极点，仿佛随时都会被鬼气吞噬。

    拂珠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