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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晨：

    燕晨有点生气：可国家就是这么规定的，大姐不就是19岁才嫁人吗?

    他鼓起脸：以后是以后，姐现在不想嫁，为什么一定要她嫁人?

    我喝过了。燕晨将碗递给她：给奶的。

    见燕晨来找她，手里还捧着碗姜汤，倒是很意外：乖宝，咋啦?这姜汤怎么不喝?

    合着你就是来跟我抬杠的是吧?

    燕晨愣住：我一个人，要养这么多人啊?

    老太太跟听了个笑话似的：傻晨晨，你见过咱们村有几个十八岁才出嫁的女娃啊?

    我不明白。燕晨退出她的怀抱。

    燕奶奶一愣，旋即笑起来：好，好，还是咱们乖宝孝顺，知道关心奶。

    燕奶奶不知道他说的「不会」是指「不会成家」，否则肯定得大力加强孙儿的思想教育。

    他诚实道：是姐让我给你端过来的。

    你大姐情况特殊。燕奶奶不欲多说：好了晨晨，你就别掺和这事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姐就是现在跟我倔，以后也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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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的时间里，燕晨走进燕奶奶的房间。

    是淑丫头啊她微微叹气，端起姜汤，一口气喝了下去。

    燕晨见她放下碗，便眨巴眼睛替姐姐求情：而且我也不想姐这么早结婚，姐不是才16吗?国家定的结婚年龄不是十八岁吗?①

    --

    奶，你别跟姐生气嘛。

    她笑道：你爸妈也会老的，到时候就像我现在这样，而且还有你大伯跟大伯娘，他们也都得靠你来养呢。

    老太太还没洗漱，肯定也没睡觉。

    老太太的笑容一淡。

    燕小花和燕小溪，燕晨一般管她们叫大姐和三姐，直接叫姐的，就只有燕淑。

    不是。燕晨摇摇头。

    不会的。燕晨笃定道：而且还有爸妈，爸妈也会养姐姐的。

    这时候烧水还是用的土灶，水也是水井里打的，现在是冬天，一锅水可能要一刻多钟才能烧。

    对啊。看着孙儿的小标签，燕奶奶也不禁有些心疼他：所以你说，你姐是不是该嫁人?

    你不行，你以后也要成家，到时候你媳妇跟你姐争起来，你姐不占理。

    燕奶奶倒是不生气，笑着佯装去揪孙儿的耳朵，反问道：她不嫁人，不成家，以后谁养她?

    我啊!燕晨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