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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想七想八，邢舟扬迷迷糊糊，当真睡了过去。

    你朋友是男的女的?多大了?毕业了吗?做什么工作的?

    犹豫片刻，他又补充：谢谢姐夫。

    他昨晚十一点多才下班回家，往常路上总是会和燕瑶打个电话

    燕晨估计了一下时间：一个小时。

    那是一个俱乐部，是他约好的那名网友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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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见面，怎么也不一起吃个饭

    地上是被踢乱的拖鞋，仓惶挂在衣帽架上，结果落在了地上的挎包

    --

    这是他第二次发出陪同的请求。

    他说着，低垂下头，迈步错开邢舟扬，他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变化。

    睡梦中，靠在驾驶座的男人无意识皱起眉头。

    不行，他又不是犯人嗯，就说是正常的心理检查面向毕业即失业的家里蹲大学生的。

    燕晨愣愣关上门，回身对他道：我姐又不见了。

    我先出门了。

    心理诊断需要病人的配合，无法在病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进行。

    他那个黑色大号双肩包似乎多装了点东西进去邢舟扬调高座椅：

    等燕晨表情古怪地点了点头，说「好」，他才悄然松了口气：去吧。

    如果到时候燕晨不肯配合

    燕晨最后看他两眼，转身离开。

    邢舟扬鼻子一酸，短暂失去了开口的能力，害怕自己哽咽出声。

    燕晨：好。

    邢舟扬摇上车窗，调低座椅，呼出一口气，拿起手机挂号，预约了两小时的心理科。

    车子很快抵达了俱乐部门口。

    后座，燕晨通过后视镜，莫名其妙瞅他一眼，平静道：

    一小时后，燕晨走出俱乐部。

    答应了，那看来见面的人没有问题邢舟扬松了口气。

    等等。邢舟扬拦住他：我送你吧，我开了车过来。

    燕晨下了车，又被他喊住：你要多长时间?

    两人关好门下楼，上了车，邢舟扬打开空调，燕晨报了一串地址。

    望着门牌上的「百步穿杨俱乐部」几个大字，以及旁边画的弓箭符号，邢舟扬稍微放心了一点。

    邢舟扬点点头：行，那我睡一觉，等你出来，再陪我去医院?

    邢舟扬有些紧张地看着燕晨，不确定他会不会答应。

    床单是他和燕瑶一起选的，窗帘上旁挂着一串千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