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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衍点点头，说道：走吧。

    进化的曙光就这样不经意地降临在这个不起眼的种族身上，它们的势力在悄然壮大，或是凭借本能依附在大型生物的身上，或者是在一次陨石砸落的灾难中侥幸生存。

    是利维坦在讲述这个种族的过往，一个从水中的微生物进化到一只宇宙巨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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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出银盲鱼的口器，周衍适时地屏住了呼吸，可是他能够感受到充足的氧气正在源源不断地钻入他的皮肤。

    并不是因为它的强大，而死因为它的弱小，蠕虫并不能给掠食者提供充足的养分，也无法对它们造成威胁，那些掠食者都死在了文明发展的残酷道路上。

    此时周衍突然对自己的计划产生了怀疑，他这样拙劣的计谋，能否真的打动这样庞大又远古的生物吗?

    在其他生物都慢慢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时，智慧使它们的脑神经不断丰富，它们的脑袋不断地扩大，直到成为那颗星球上最高等的智慧生物。

    我们一起去，准备好了吗?季方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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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缝隙之下的空间遥遥望去，竟然望不到边际，而在周衍目所能及的海域之内，能看见零星的几只细小的银盲鱼缓缓地游动，正慢慢地游向深渊之上的海洋。

    也许是看出了周衍的疑虑，季方唯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游出了银盲鱼，说道：没事，你可以先去了解它的存在。

    两人的双脚齐齐没入了这条海底之河。

    周衍被这幅美景夺去了全部的目光，过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这就是利维坦的大脑?

    刚刚进入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有一种天旋地转的错觉，他的意识变得混沌不堪，无数个景象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在某个宇宙的角落，一个新的生命正在水里诞生，它刚开始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蠕虫，在其他掠夺者不断厮杀竞争的时候，它存活了下来。

    利维坦的力量居然能够创造出提供他呼吸的空间。

    从罕亚深渊中走来的季方唯见惯了这些，说道：是的，只要触碰到这些绿色物质就可以跟利维坦交流。

    等到他稳定了心神，仔细观察那些似乎并不能理解的景象，才知道那是什么。

    季方唯带着他慢慢地靠近了那条静静流淌的蓝绿色河水，上面氤氲着茫茫的雾气，让周衍都不忍心破坏它的美丽。

    无数条细长的河流分支自主河道上延伸而开，通往更加遥远的海域，在上方看去，宛如巨人体内的血脉分布在这无人知晓的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