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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他们发现，他们所祭祀的，也是残害他们的生灵中的一员。

    泽帝微微颔首，感激道：也要感谢先生为我们指引了方向。

    您要走了。

    苏意曾经见过的那些庙宇，就是很久之前的人族留下的，现在它们都已变成了废墟。

    泽帝没有阻拦，只望着他步行下山的身影问：您不去见见孔雀和鱼女吗?

    迎上苏意投来的眼神，老者露出慈祥的笑容：先生不要见怪。我是人族首领，一生为臣民们达成了许多心愿，其中有不少我做不到的，就从心愿变成了祝愿，你就当这也是其中之一吧。

    他走得潇洒，就像到朋友家中做客一般自然。

    山下，箐回家整理这段时间记录下来的见闻，帝女钺则把猎物交给荒去处理，守在山下，等到了缓步下山的苏意。

    重活一世吗?泽帝闭上眼，微微仰起头，雨中微凉的山风拂过他带着笑意的面颊，不了，我不想。活这一生，痛快恣肆过就足够了。

    苏意歪了歪头，正困惑之际，便听到他又说：不过，我希望想再活一世的人能够得偿所愿。

    是啊。这一去，往后便未必再有机会相见了。苏意眨眨眼，神色轻松，语气也轻快得近似寻常，帝女今后有什么打算?

    那就好。他的眼角堆起细密的笑纹，还有缘分，还能再见就好

    不必了。苏意头也不回，我和他们的缘分在未来，日后自会相见。

    诶，一个随口祝愿而已，又不是真的向神祇提出的愿望。泽帝摆摆手，笑得十分无奈，人族向神祇祈求的年岁早已经过去了。

    好，你们做得很好。苏意点点头，由衷地夸赞道，不祈求庇佑，便无所畏惧。这是一条宽阔大路，虽然艰险，却有无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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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帝双手捧着茶碗，欣慰地点头。

    饱受各种种族残虐的年代里，人族祭祀过很多神灵。祈求祂们庇佑，希冀有一股强大的外力保护自身。

    苏意不置可否地笑笑，喝完碗里的茶，便起身与他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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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惨痛的过往让人族明白了生存只能依靠自身力量的道理，并将其贯彻于族群发展的方方面面。

    帝女英姿飒爽，一如初见，眼睛里凛凛地闪烁着锐利无匹的光。

    呃苏意意味深长地一笑：你是帝王，又不是神祇。

    钺垂下眼帘，负着手，虽然低头，却有一种蓬勃向上的锐气，直冲云霄，威势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