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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珍看着他，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只有齿轮转动，时钟才会继续运转。那么现在齿轮静止了，是因为他和唐樘吗?

    这是时间的缝隙。阮珍说。

    他很好。陆予行答道，他很温柔。

    对，这是紫藤破开时间的河流，创造的一条裂缝。

    我现在需要做什么?我也会像你一样，永远留在这个缝隙里吗?

    陆予行面上微红，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予行四下望了望，又抬起手臂翻来覆去地看。他身上还穿着出门前的衣服，手腕内侧的疤还在，却没有车祸撞伤的痕迹。

    --

    这就是紫藤创造的空间?

    陆予行眉毛微蹙，选一个?

    唐樘点点头，我小时候，爷爷跟我讲过。我以为那只是一个童话故事，没想到是真的。

    说罢，她伸出双手，掌心朝上，摊开。

    陆予行走上前，就见她两手掌心各放着一样东西。

    陆予行屏息凝神地望着，面对如此庞大的东西，他就像沧海一粟，是神明俯瞰人间时的芸芸众生。

    这是哪里?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阮珍身后那个巨大的表盘，这是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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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限大的空间里，只有茫茫一片白。陆予行绕过阮珍，仰头走到那巨大的装置之下，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的，你需要做一个选择。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阮珍，而后趔趄着爬起来，快步扑进她的怀里。

    另一边，同样的纯白空间里。

    半晌，他心中有了答案，转身问阮珍：

    小糖糖长大咯阮珍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奶奶想你了。

    两人拥抱了好一会儿，唐樘才倏然醒悟过来。

    发条代表你，阮珍淡淡地说，齿轮代表唐樘，你选一个吧。

    奶奶!

    唐樘从地上爬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表盘。所有指针都停滞不动，表盘的边缘，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阮珍脸上露出讶异的表情。半晌，她点点头，说：

    是的。阮珍说，你想让谁活下去，选一个。

    好吧，男人就男人吧。阮珍叹了口气，小糖糖脾气不好，你多担待点。

    阮珍微微侧过头打量他，我还以为小糖糖会带个和他一样可爱的女孩子来呢，等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是个男人。

    左手是一个金属发条，右手是一个圆润漂亮的齿轮。

    他微微愣神，再定睛看向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