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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然说：一直放在桌洞里。

    蒋行冬就是被这场雨吵醒的，修理店的小屋很暗，像是夜里。他捏了下眉心，摸到手机看时间，才17:20。

    --

    陈亦予笑了：你几点走?

    夏然微蹙了下眉：这么长时间啊。

    她说了好。

    蒋行冬转身回到屋里拿起手机，微信上有条谢宋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奇怪怎么还没到，想着不会堵路上了吧，忽然听到陈亦予说：我们晚上一起走吧。

    陈亦予点点头，可能也觉得这对话尴尬，他摸摸鼻子，视线飘向雨幕中又转了回来。

    这是他第一次毫无征兆地想起夏然。

    夏然：你说吧。

    好。

    夏然目光轻晃，没有停顿，忙走上前去接，返身回来，触到陈亦予的视线，他在等她的回答。

    嗯，你也是?说完，夏然想咬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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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亦予问：你带着伞吧?

    有年头没见下得这么急的冰雹了。

    夏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正要开口，一个穿黄色雨衣的人骑着电动车停下，大声喊着3015。

    石子般大的冰雹打在玻璃上响得厉害，他猛然想起储藏间的侧窗一直开着就下了床。刚推门进去，一股风顶过来，他快走几步，将窗关上。

    雨扫进台阶上，湿了一地，水洼里有颗颗冰粒。门口有人接过外卖往里走，有人刚出来，也有人低头摆弄着手机在等。

    夏然怀着他那句我在楼下等你慢慢走上楼，手心里冷不丁的振动让她吓了一跳。她点开微信看，蒋行冬的名字跳到列表前面。

    九点半?

    夏然的身侧走过来个人，她抬头，陈亦予正看着她，问：等外卖?

    那时候夏然在干什么呢?

    啊?她讶异，转头。

    陈亦予挠挠头，腼腆地笑了笑：雨很大的话，你一个女生会不安全。

    手机上说这雨能下到晚上。

    这雨看着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夏然就提早订了外卖。小哥打电话速度很快，只是她到了楼下小哥还没到，夏然就站在门厅等了等。

    暴雨来袭，关好门窗。

    蒋行冬咬住烟，手滑到一个名字上停下。

    他点了根烟看着，风顺着窗缝涌进，夹着凉丝丝的雨气。他双颊凹陷，深吸了口烟，眉头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