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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行冬问：几点的车?

    谢宋闲聊：去年你也报的这个?

    夏然：嗯。

    大三放寒假前，她哥来电话问她以后怎么打算，她说跨考文学或者新闻吧。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是在帮她妈打探。

    蒋行冬掐了烟，说话：明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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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去年是S大。夏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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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俩个男人在说别的话，夏然熬不住眼皮地挣扎，慢慢抵着座位睡了过去。

    夏然：嗯。

    北京不是她向往的城市，但那次出行，夏然深刻难忘。

    当初夏然选择这个大学，只是因为她姐在这里念过。

    蒋行冬从后视镜去看，她的脑袋侧歪着，今天扎起的小揪已经由于磨蹭散乱，落在脸庞的黑发衬得她皮肤白白的。那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心蹙在一起，好像有什么烦心事缠着。

    抬头看排排飞机滑过天空留下彩线，长城顶上望人来人往，故宫、颐和园、北海公园一一打卡，到了第二天晚上她已累瘫。韩彩舒回去就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眯睡了过去。

    谢宋说：回平城啊。

    人人都说北京好，大城市，机会多。再举出哥姐的例子，哥已成家，定居北京，有车有别墅。姐刚毕业就月薪上万，以后还会涨，她去了那里也有人照应。

    谢宋单纯好奇，问她怎么改学校了，夏然笑笑说，离家近。

    快进高速，车换蒋行冬来开。

    于是，过年的聚会成了一次动员大会。

    临近北京，车堵得厉害了，他们晚了一个钟头才到。

    蒋行冬听着抬眉。

    说起这两个学校的情况，他们聊了几句。要论专业性，S大属于财经类院校，在会计上的能力肯定比C大好得多，地理位置也优越。

    喂。她接起。

    按照夏然的性格，这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所以这次报C大，她没和任何人商量。

    夏然删了几张不满意的风景照，手机来电。她瞄了眼床上的姐姐，轻声地关上门去了阳台。

    夏然说把她放在最近的地铁站就行，蒋行冬直接送她到S大。

    韩彩舒念完研究生就在周边和同学合租了房子，朝九晚六，每天很忙。

    夏然侧回头：C大。

    下午一点。夏然的目光落在窗台上，轻声问，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