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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然出去时，宋霞已经在等，刚要开口，夏然说别问了妈。

    夏然磨磨蹭蹭地落在人流后面，脑里关于联考的知识自动清零，她似乎连简单的三角不等式是什么都记不起，那一瞬间她哭了，就这样结束了。

    蒋行冬看着她，声音沉稳：这很正常，在这种考试面前复习得再好的人也怕有遗漏的地方，继而焦虑。其实就算凌晨四点没睡着你也不用烦躁有压力，觉得明天考试会没精神，等你进了考场你自身会做出本能反应，整根神经都跟着绷紧，全神贯注地一直到考试结束。

    她问：我今晚会不会又睡不着了?

    蒋行冬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没说什么。

    相信我。

    蒋行冬哦了声：敢情我现在还不如一场考试了?

    外头已经天黑，风也刮起来。

    她们找了个不远的小馆点了两盘三鲜饺子。

    她笑：目前暂且是。

    电梯在往上升，到这层出来的是他。

    蒋行冬问：在哪了?

    蒋行冬一手提着一大兜吃的，一手按着她的脑袋：是不是很想我，隔着衣服我都能感到你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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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然说实话：我是因为明天的考试。

    小馆里尽是学生家长，每个桌上都有人。

    --

    好。

    夏然抹干眼泪：在往外走。

    蒋行冬陪了她会儿，夏然靠着他肩坐，心慢慢静了。

    是吗。

    夏然都听着，她吃了会就翻出笔记本看阅读理解的常设陷阱，背作文里可能用得上的话。

    可能英语二真的简单，两个小时刚过就有人交卷，铃声响起时教室里剩了不到十人。

    宋霞那一上午呆在附近商场里的书店。

    蒋行冬看见人就张开双臂，夏然笑着抬起胳膊擦过他的腰身拥住他。

    夏然吃惊：你来了?

    如他所言，她确实跟打了鸡血似的，坚持奋战三了个小时。只是考场上的时间像是被人按了倍速，过得飞快，夏然险些没做完，最后只能靠着感觉填剩下的那些选择题的答案。

    夏江河算着时间，打电话来问夏然的状态，宋霞说在吃饭挺好的回家再说，三言两语结束。

    手里的震动将她拉回现实。

    嗯。蒋行冬笑着说，所以快点出来吧，马上就能见到我了。

    我打好车了，就在学校的路口这里，车牌号是671。

    俩人回了平城，三天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