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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府的人没见过小五，怕是不会轻易相信他。

    只是当初顾灼派他们进京时，怕被人查出来便没让他们带顾家的令牌，如今没有令牌也进不去军营，他只好先回将军府，准备取了令牌再去军营。

    事关重大，顾川不敢在路上与她细说，而且顾灼也想亲自问问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便先回了将军府。

    守在顾灼帐外的兵卒目光炯然，看不出半点困顿的模样，见着小将军踏着月色归来，身姿更为挺拔：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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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司简大步朝屋外走去，面容沉肃，袍角猎猎，一身黑衣几乎要融进夜色里。

    清辉洒下，长夜寂静，主营里的巡逻士兵仍然举着火把来回穿梭，不让任何宵小之辈有机可乘。

    是。是。

    颇为明亮，但是缺了一半。

    为了让顾灼尽早知道消息，顾江原本是想直接去军营跟她汇报的。

    -

    是。

    谁料顾灼今日恰好就在幽州城内，有顾川去找，顾江才放下心来，终于能坐下好好吃顿饭。

    其实也差不多，这三日除了必要的休息，他几乎全在马背上，饿了就啃干粮，这才用了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从京城赶回来。

    见到回府的顾灼，他一下子站起来，噎得灌了两口水才终于缓过来：姑娘。

    傅司简又看了一眼桌案上那幅没完成的画，小姑娘蹲在地上挠着旺财的下巴，抬头巧笑倩兮地看他，那是在军营时的事。

    去休息吧。

    邵东，回京。

    说到这里，傅司简闭了闭眼，才觉得自己真是因为着急而昏了头。

    书院门外，他骑在马上，抬头看向漆黑空中的那轮弦月。

    他收回视线，挥下马鞭劈开沉寂：驾!

    是。

    顾灼没再惊动旁人，也未点灯，只静静在桌案前坐下，不知是看向黑暗中的何处。

    坐。顾灼在顾江对面坐下，跟我说说是如何知晓皇上中毒之事的，从头到尾，事无巨细。

    将军府中，回来报信的顾江正在狼吞虎咽，活像是几天都没吃饭似的。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还是将这封信拿给钟先生，托他送去将军府给顾姑娘。

    片刻后，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搁了笔，将写好的东西折起来封好，递给小五：你送去将军府

    几个时辰前，她与顾川离开书院。

    --

    他终是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