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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药见底，顾灼也彻底没了脾气。

    上次他临时编的借口太过拙劣，小姑娘气得半个时辰没理他，于是这次，他提前做了点儿准备。

    --

    裴简好笑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顶，便又听她道：

    她悄悄拧了一下裴简腰侧，不出意外没得到他任何反应，便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沈大人慢走。

    顾灼继续抓狂：居然还有人说皇上为了拉拢顾家，把你赐给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可男人连眉头都未皱，始终宠溺纵容地笑看着她，让她十分没有欺负人的成就感。

    看着沈大人惊讶骇然又匆匆行礼告退的模样，顾灼心里还是非常歉疚的。

    嗯。裴简眸中笑意渐深，我确实，对夭夭一见钟情。

    等沈大人跟着邵东走远，顾灼才相当无语地看向裴简：说吧，又有什么要紧事?

    顾灼咬牙切齿地兑现承诺，故意一勺一勺地慢慢喂裴简，想让他好好尝尝药的苦。

    裴简快速地在小姑娘唇上亲了一下：也没有，就是稍微提点了几句。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更为无语地看着他：所以，茶楼说的故事，其实是你编的?

    也就是上次你带我去的那家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还靠点儿谱，连我对你有救命之恩这种事都编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顾灼眨了眨眼睛，突然勾着裴简的脖子上前，将脸埋进他侧颈，闷声道：那你怎么不提点他，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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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简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我的药晾得差不多了，夭夭之前不是说要喂我喝吗?

    其实，更早。

    一副你最好是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找我的威胁模样。

    顾灼甚至花了一点儿时间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顾灼回忆了一下在茶楼听到的故事，倏地抬手捧住裴简的脸，极为严肃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说书先生所说的你对我一见钟情，也是你提点的?

    她扑进裴简怀里一通拱来拱去：你知不知道京城街头巷尾已经把咱俩的事儿传出好多个版本了啊!

    三年前，在江南那座院子里，他答应顾老将军照拂远在北疆的顾灼，大抵那时候，她与他之间，就已经有了冥冥之中扯不断的红线和牵绊。

    知道。

    裴简的手停住，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坦白道：那家茶楼，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