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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中仙断成三截，昔日令众多修者趋之若鹜的仙琴，如今被弃之如履，孤零零躺在角落，弦断无声，灵力散尽，正如他灵脉枯槁，早就已是强弩之末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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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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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自李贺《苦昼短》

    而庄永年昔日用过的那些苦药，弹过的那些曲，以及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是夜，大雨。

    脑子里骤然被别人记忆填满的滋味不大好，但那到底只是别人的记忆，按说影响绝不会这么大，但谁让谢曲如今本就是个正失忆着的人，被这么一通折腾下来，神智都有些恍惚了。

    第18章 试验

    作者有话要说：

    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庄永年，洛花宗弟子，灵脉尽毁，无法修行。

    大意是天的东方生有神树，下置神龙衔烛环游。我要斩断神龙的足，咀嚼神龙的肉，使它白天不能巡回，夜晚不能潜伏。自然使老者永不死，少年不再哀哭。是古人用来感叹时光易逝，人生短促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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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桌上那琴，大约就是后来被摔断的了。

    再说柳云仙和庄永年这两人的关系也奇怪，时好时坏的，谢曲在心里顺了顺，觉得他俩大致上该是这样的起初双方还能平和相处，但是随着后来柳云仙的态度越来越古怪，庄永年就不大理会他了。

    谢曲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身旁那个用了许多安神草药填充的软枕。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

    和上回侵入李章的识海不同，这一回，谢曲感觉自己就是完完全全的庄永年。

    因为这些记忆都太细碎了，而且转瞬即逝。

    庄永年，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拿我当挚友，但我从来都没拿你当朋友，我拿你当心尖上供着的仙人，当天上那弯能为我拨开乌云的月，我不要你日后老死，绝不要!

    因为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这些记忆很混乱，且并不是按照真实时间排序的，谢曲要竭尽全力集中精神，才能勉强在一堆零碎的信息中，稍微挑出来点有用的。

    所以方才柳云仙祈求庄永年留在云仙泽的话，应是庄永年刚被困在这里不久时，柳云仙对他说的。

    另外虽然感叹人生短促，全诗却是用来讽刺迷信神仙，服药求长生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