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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谢曲和不赦告别后,便带着范昱,毫不停歇赶往下一处藏着怨气的地点风景秀丽的江南水乡。
路上,因着已经记起所有前尘的缘故,谢曲和范昱之间的气氛有些怪,谁也没有先说话。
没什么,别说你不知道,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若非方才见着的都太真实了,我还以为是我臆想出来的。
但是没关系。范昱说:一直以来,或许我最想对你说的,其实只有这三个字。
偶有三两孩童靠近玩耍,也会被爹娘揪着耳朵拎回家中,以扫帚大刑伺候之。
话说回来,此处水乡倒比断山镇暖和很多,百姓也和善,是恰好能让人感觉最舒服的程度,既不会太冷漠,也没有过分热情。
对不起。谢曲说,嘴角难得往下撇着,我不知道你原来是和我一样的人,也不知道你其实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是以, 想要先把肉身救下的想法行不通, 最稳妥的法子, 便是尽快把所有怨气都找到, 化解它们,尽全力劝说还召回头是岸,让还召亲自动手,替他解开。
来了之后,谢曲通过白玉珠的指引,一路追到一条水流平顺的小河旁,却见小河两岸都被竖起栅栏,严密地圈了起来。
按照以往的经验,事出反常必有妖,但谢曲远远站着,以神识细细扫过这一片,却未发觉任何异常。
事已至此,前因后果都理顺了,由他和范昱继续找怨气,再让不赦设法护住他的肉身,顺便小心看住还召,别让还召再跑出来瞎折腾,也算是分工明确。
范昱却只是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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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如既往的,碰见这种情况后,到底还是谢曲最先绷不住,当先蚊子嗡嗡了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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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再抬手摸一摸鼻尖,眼里忽然带了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情绪,就像是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忽然被什么东西给装满了。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两只牵在一起的手,从此变得更用力了。
人们往往便是如此,在情绪激荡到了极点时,反而会表现得特别平静。就比如说现在,按理说,谢曲和范昱此次在梦中见到的信息,绝对要比在奈何桥头那次见着的更多,但他俩却都反应不大,甚至可以说没有反应。
就像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一样,在一次意外中,阴差阳错被补全了所有的缺口,然后顺理成章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