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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虚，竟然死了。说不出是遗憾更多还是痛恨更多。

    乌梦榆和他对了对眼神，却先别过了眼神。

    姜怀芷接过了沧海珠，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

    就连卫氏领头的人手中的剑也顿了一瞬，像是震颤着，嗡鸣了一瞬。

    冬虚剑尊归墟之前，姜怀芷其实隐隐有所感应，她很早很早，就准备从宝翠洲回归雪宗。

    剑尊之风姿，即使是手下败将也不免为其倾倒，他死那一刻，这天底下好像所有的剑都在悲鸣。

    在这悲鸣的剑里，姜怀芷忽然意识到，这世上，真心爱她的人又少了一个。

    你爹他在你离开归雪之时，去极西之海取沧海珠了，虽然受了重伤，但好在拿到了它。

    乌梦榆仿佛很痛心一样望着他：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亲我了，你还问我为什么，你自己都不反省的吗?

    乌梦榆看着季识逍神色怔忪了一下，立即警醒：你不会现在想亲我吧?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今天做了什么，起床练了一会剑，遇到下雨，再回来遇到乌梦榆。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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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识逍：

    乌梦榆是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早晨，收到父母的回信的。

    她拿伞面那一侧对着季识逍：不行不行不行，不受这不受嗟来之亲!

    他确定自己没有做什么事。

    季识逍：?

    她撑了把伞，走进朦胧的雨里，忽然看见了季识逍，他好像是刚从外边回来，没有伞，发梢和衣襟上都沾了些雨。

    他托我将沧海珠转交给你。

    行踪却不小心被泄露了，卫氏的人将她堵在青衣江边，那一战也打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感到自己手中的剑竟然开始嗡鸣。

    她一字一句读完了父母所说的事情，只觉心情好像也随雨一样沉了下去。

    这世间能解万毒之物，只有沧海月明之珠，沧海珠在极西之海里浮沉，月明珠在极东之巅的雾里藏着。

    *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小声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你说的喜欢就是过眼云烟，呜呜呜呜呜

    剑尊远去的背影看起来不如以往那样笔直，他走得甚至有些慢，像人世间每一个老去的人那样。

    --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好像谁都没有做错，可就是所有的事情都不如人意。

    那雨落下来的时候，在他指尖是泛凉的，可此刻就连凉雨也好像酒一样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