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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齐婴穿过时, 却仍然擦到了李斯安的背部，衣角扫上了李斯安脊椎骨后的衣服。

    那时在山庙里他看齐婴拜佛，他只觉得好笑, 如今他竟也想去拜拜, 因为实在太难受了, 怎么也不好怎么都生气。

    像是有所察觉般，齐婴指尖动作一顿，视线倏然偏过来。

    齐婴穿过他，齐婴是靠墙坐的位置, 李斯安则是坐在外侧，这个位置便于李斯安上课玩心起时和别人飞小纸条。

    齐婴的侧脸冷淡安静，专心致志地拼凑碎纸，低下的视线显得极为认真。

    李斯安抓起书朝外飞去，门口几个男生你笑我推，放声大笑，笑得面红耳赤，还有人捂着肚子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为首的跳起躲过李斯安砸过来的书，好声好气说。

    原地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安哥别急，我们是来看你黑化的。

    李斯安等着齐婴和他讲话道歉，他等了一节课，也没能等到对方开口。

    介于之前那番狠话, 他不由自主想到齐婴是否会像他一样难过，可是会吗, 齐婴看着就不像会伤心的人。

    整整一节课。

    第58章

    他不觉磨牙，齐婴难道没有自己的路吗?为什么要挨着他走。

    由于他们坐的是最后一桌, 再右边就是大门, 中间的空隙并不狭窄。

    李斯安吝啬地藏起了表情, 将手里草稿纸一揉, 草草攥进手里，整颗头趴进了手臂间。

    草。

    作业本被撕得只剩下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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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人的笑下意识都收敛了些, 门口原本嘻嘻哈哈玩成一团的学生散了个干净, 连前桌的今哲克也转过头去。

    李斯安的手偷偷撑开一丝，指缝里露出一点眼睛来。

    李斯安捧着颊，气鼓鼓瞧着他，心头全是委屈劲。

    他心道，放过他吧。

    李斯安想着莫名难受起来, 头枕在手臂间, 低下的眼睛映出黑漆漆一片光，摸不到边际。

    齐婴的手指压着透明胶布，正在粘合碎纸，是在贴那本被李斯安撕掉的作业本。

    李斯安急忙低下眼睛，详装不知，从身前伸出的手臂横在脑后，抱着后脑勺转了个方向。

    --

    李斯安被扫到的部分不由一震，身体往前缩了下，又趴成了一个团子。

    在他们说话之时, 一道人影路过，准确的说，是朝李斯安旁边的位置走来。

    齐婴浑身的气质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眉眼浸了层寒霜, 像万年不动的冰雪，不笑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