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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焉咳嗽几声，煞有介事：李桑的不幸，兜兜转转，与萧识有关，我弟弟罪孽深重，血债无数。他已经遭报应了，阳寿所剩无几，最迟今年冬天，他就会暴毙。

    记忆为第三视角展开，李桑托着调色盘，全神贯注地作画，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李桑回头，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站在他身后。

    北临市郊区。

    李桑被活活勒死了。他脖子上一圈青黑的勒痕迅速扩散，很快，他全身都像被吸干了血肉一样，干瘪、枯皱。

    --

    其余人纷纷离开，程千帆道：萧焉，你说吧。

    黑雾散去，回忆消失。

    李桑尖叫道：你，你出去!

    萧焉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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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名青年活动了一下脖子，面容缓慢扭曲、重塑，两个呼吸间，他变成了李桑的模样。

    我吞噬了好多东西，我没有名字。青年两个嘴角咧开，露出一排鲨鱼齿似的尖牙：

    哼，程千帆似笑非笑道，萧焉，你是受惊过度，精神失常了么?

    你叫我混沌吧。

    我是谁?青年咯咯笑起来。

    我以为你也突发恶疾，一命归西了。程千帆说。

    青年没有回应，他抬起胳膊，手臂越来越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在李桑的脖子后绕了一个圈，一点点收紧。

    他的声音很奇怪，是从肚子里发出的，混合了多人的声线，深沉如老者 ，尖细如幼童，有男声、有女声，有鸟类的啼叫、有兽类的咆哮。是一群生物在同时说话。

    鬼魂的声音逐渐变得虚无缥缈，他的身体化作一团黑雾，雾气中，浮现生前的记忆。

    他被移动到卧房，身下是软弹的床垫。他坐起身，程千帆迅速递上一杯水。

    程千帆：什么?

    *

    程千帆：你认真的?

    萧焉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总统，我单独与你说。

    看完后，萧焉久久不能言语，名为混沌的青年，他再熟悉不过。

    萧焉就这他的手喝了一口水，轻声道：总统，我算出来李桑的死因了。

    萧焉猛地睁开眼，一张张焦急的人脸排成圈，悬在他视线上方。

    你是谁?李桑慌乱地问，我不认识你，你怎么进入我家中的?

    萧焉继续演戏：过多的因果，我不能说破，会遭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