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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道，之乎者也的，什么都行。小女在家读这些书，看不到几炷香就要睡过去了。

    如今睡着了，倒是显出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白悦悦读完了几卷，觉得有些口渴，再看床榻上，元茂已经睡去了。

    她才说完，元茂笑起来，他手掌捂着脸，乌黑的眼睛透过指缝看她，你也真敢说。

    喝药还是一口气喝完比较好，她就不耐烦这么一勺勺喝。尤其这药一般都苦，这么斯条慢理的喝，和受刑也没什么区别。

    中常侍见状赶紧把准备好的安神饮子端上来，直接送到了白悦悦的面前。

    白悦悦捧着碗像是捧了个烫手山芋，她心里告诉自己，面对的是病人，不管如何都要照顾一下。

    陛下应该也是这么觉得吧。

    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什么别的。再说了，小女也是说实话。

    睡了之后，就会有力气。到时候会慢慢好起来。是不是很好?

    元茂笑了。

    毕竟她上回犯病，也是元茂派人来给她治病的。

    中常侍给她准备了一些东西打发时间，等到了宫门下钥的时候，元茂还没醒。她起身准备出宫了。

    元茂被她喂了一碗安神饮子，她又从宫人手里拿来蜜饯，小心喂到他嘴里。

    她之前见到他的样子，哪怕是温文尔雅，也总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强横霸道以及高高在上。

    元茂照顾她的时候，笨手笨脚的，他身为皇帝，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突然让他出手照顾人，颇有些手慌脚乱，开始的时候，胡饼或者羊乳不小心呛着她，到了后面他熟练了才好。他给她喂食，给她整理衣裙发鬓，一切都是他亲手来。

    她持起食匕，将饮子搅和了下，然后喂到元茂嘴里。

    她满脸错愕的看向中常侍，中常侍那张白白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眼神往那边元茂躺着的卧榻上看了一眼，然后飞快的把碗交到她的手上，向后退了几步站定。

    这也算是回报他当初伸出的援手了。

    你要读什么书?元茂问，似乎喉咙处的疼痛都减缓了许多。

    他睫毛生的很长，也很浓密，轮廓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透出几分柔软和刚毅。

    她笑着和他数喝药的好处。

    白悦悦以为是宫人或者是中常侍自己上，没想到竟然将喂药交给自己了。

    小女给陛下读会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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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人去给她取来晦涩难懂的先秦经典，然后摊开了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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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把他也定性成和她一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