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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角抵估摸用了他不少体力，加上喝了酒，恐怕不到月上枝头，是醒不来了。

    现在要发脾气了?她睨他。

    你和他，是怎么回事?元茂问。

    白悦悦像是不明白他的怒意从何而来，我被太后从宫里赶出来了，现如今丢到这里。但我一没出家为尼。二来，我身上也没有内命妇的封号。

    陛下，这没有什么呀。

    自行嫁娶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你放心，他是朕的阿叔，除非他造反。否则朕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看，笑笑嘛。白悦悦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结果闻到一股羊油的味道，赶紧把手放下来，冲着元茂笑。

    他醉了，元茂脸上的笑冷下来，再留在这里，没有什么必要。

    陛下不是喜欢听实话么，怎么我说实话，陛下脸色又不好了。

    白悦悦看他，元茂看向别处，他闭上眼，你若是不想说

    白悦悦拿过酒又给他倒上，陛下不是都见到了么。

    她话语里的关切浓厚，元茂面上的笑险些维持不住。

    白悦悦见到长乐王被几个黄门又抱又抬的，忍不住担心的多看了几眼。

    她每说一句话，就能见到元茂的脸色坏了一层。

    他说罢，叫外面等候着的黄门进来，让他们把醉了的长乐王送回王府去。

    那张脸上冷下来的时候，即使俊美无俦，却也令人胆寒。白悦悦原本想要把人挪到其他地方，等长乐王醒酒了之后再说。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她这话没说出口。

    那些比丘尼眼下不会也不敢到她这边来。

    她对他一笑。元茂放在膝上的手收紧。

    她笑盈盈的送上一杯酒，陛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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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悦悦嗳了两声，就这么送回去了啊?

    她眼角余光见到黄门们把长乐王托抱出去。等到那几个黄门走了之后，这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陛下怎么生气了?她满脸不解道，不是说朝廷平乱大捷，陛下来找人喝酒的么?

    白悦悦回过头看他，忍不住搓了下手臂。他方才说话的口吻，让她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元茂望着面前人脸上的笑，他神使鬼差的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水的醇厚和甘甜在唇齿里弥漫。

    黄门们将席上的长乐王抬起来。

    她转手拿起放在食案上的酒杯，自己把酒杯给倒满，那我再敬陛下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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