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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茂睁开眼，往她那边看过去，盯了她的侧脸好会。

    他的恨和爱一样的鲜明激烈。但是到了现在，他痛恨她的不忠，还有到了此刻依然不思悔改。但又离不开她，深深眷念她的一切。

    元茂见她不提自己半夜到福德殿的是，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他见她两眼水亮的望着他，心肠不可自控的完全软了下来。

    元茂转过头，再次闭上眼。

    白悦悦看他闭上眼，那陛下已经做好决定了没有?

    元茂和姊妹们的相处并不多，宫廷对皇子公主的养育都是分开的，除非一母所生，否则谈不上有多少情谊。

    白悦悦满脸悲愤，嘴上也是带着哭音。可是心里默默的打了个哈欠。她才不管那些外命妇是讨厌她还是喜欢她呢。

    元茂头皮有些发麻，他原本以为她不会提了，没想到她又问。

    元茂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理所当然。然后不顾白悦悦的挣扎，将她一把拉到卧榻上，盖上被子躺下。

    我不懂呀，明明我根本没有得罪她们。她们为什么讨厌我。

    这些外命妇的喜好干她什么事。只不过她不惯她们的毛病。

    陛下怎么不回去睡?

    不过姿态还是得表露一下，她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她吸了口气问。

    话语里内外全都是要她们遵守君臣之伦，皇后不仅仅是她们的长嫂，更是小君。这世上没有做臣子来打听君上是否能在位上长久的。

    白悦悦两眼含泪的看过去，只听到元茂说，这事朕已经知道了。她们做的不像话，朕一定会有个交待。

    白悦悦听完这话也不哭了，毕竟哭多了难受，尤其这个点儿，脑袋里头嗡嗡的。

    她声量轻轻的，略带着点儿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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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茂见状，他闭上眼，吸了几口气。

    既然她还在皇后位置上，就给她好好摆出应该有的姿态。至于什么幸灾乐祸，她不知道的话，她也不管。但是她知道了，那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元茂闭上眼没有答话，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睡吧。

    --

    夜深了，睡吧。

    这也是太华殿，朕在这里就寝理所当然。

    白悦悦见状，也没有逼着他马上给出回答，她忍不住打个哈欠，然后把自己埋到锦被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元茂在处置政务的空隙召见了几个公主。

    公主们被召进宫，然后紧接着的就是天子劈头盖脸的一番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