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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音的眸光一点点冷下去，她唇角扯了扯，敛眸道：陛下，您说笑了，现在与以前可不一样，您现在是陛下。

    他眼眶泛红，看上去就像是得知自己即将被丢弃的小孩般，茫然无措。

    殷音盈盈一笑：这毕竟是陛下要选的妃子，自然是要合您的心意，陛下是喜纤细柔美的，还是丰腴美艳的?不若到时等臣妾让人送来秀女们的画像，给陛下瞧瞧。

    萧清珩凝视着她，心一点点凉了下来，好半晌才颇有些艰难地问道：什么叫对秀女有何要求?

    殷音沉默着，是，你是我夫君，可现在你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夫君了，这样的夫君，我殷音不会要。

    可我也是你夫君啊。

    音音，不要再因为郑烟儿的事与我置气了好不好，我答应你，只要她生下孩子，我就不会再踏进钟粹宫，也不会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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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臣妾，陛下，我不想听这些。音音，你还像以前那样唤我阿珩可以吗?

    够了。

    陛下是皇帝，臣妾是您的皇后，理应为陛下着想，陛下雨露均沾，后宫才能为陛下诞下更多龙嗣，萧国才能

    殷音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眼前的人就突然出口呵斥。

    萧清珩还想再说什么，但殷音却打断了他的话：陛下您误会了，臣妾怎么敢生您的气，您去哪个嫔妃的宫殿应由您说了算，臣妾是皇后，该母仪天下，陛下这么说，若让大臣说听见，该说本宫善妒了。

    她的手腕被萧清珩紧紧攥住，她一抬眸，就看到萧清珩愤怒的脸，还有他眸里溢着的一抹哀伤。

    够了。萧清珩逼近了几分，眼眶刺红，音音，我不要听这些话，我要听的是你的实话，你不要说这些话好不好，我听着觉得害怕，真的害怕。

    陛下可是要将此事交给臣妾办?殷音问道，这毕竟是陛下登基后第一次选秀，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会安排妥当，只是不知陛下对秀女有何要求?

    大概是觉得自己吓到了殷音，萧清珩的脸色又缓了缓，只是手却不肯放开，他哀声道：音音，我们不要再闹了，你也不要再与我置气了好不好，你这样，我看着很难受，我接受不了。

    殷音神色依旧平淡，甚至还带着一丝疑惑：陛下说这话，臣妾不明白。

    殷音沉默了下来。

    萧清珩语塞，看着殷音脸上的平静，之前心里的那个猜想越发坚定，他艰难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乎我去钟粹宫，也不介意我这次选秀，更不在乎我以后会去哪个嫔妃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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