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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君桐的脸明显僵了一下。即使这门婚事没有特殊的意味，但仍让她感到不自在，尤其是当着岳言山的面。

    这种脱离理智凭本能做事的时刻越来越多了，秦玦感到了慌乱与畏惧。

    光是净身就要洗好几遍，洒上花草浸泡，宫女念念有词，这似乎是某种驱邪的仪式。穆君桐很快就没了耐心，想要打断这些繁琐的仪式。

    岳言山完全不敢动，按住妻子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被自己的战栗影响。

    下一刻，他收回手，握拳，恢复面无表情的常态。

    她正想解释，秦玦却忽然打断：见了他们，我才明白寻常夫妻之间应该如何相处。

    秦玦心跳顿了半拍，慢慢品味着这种鲜活的情绪，思索几番，终于挣脱迷雾变得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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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

    胸腔酸酸胀胀，如火星燎灼，将肺腑烫出一个又一个黑洞。如肆意扩张的山火，是鬼神降下的诅咒与惩戒。

    秦玦沉默了。

    穆君桐心念一动，焚香听上去像是祷告神明的，说不定会有疏忽的漏洞可以钻。

    宫女回道：沐浴净身后还需要焚香。

    秦玦没回答，他掀起眼皮瞧了眼岳氏夫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神渐渐寒凉下来，他察觉到自己居然想要下意识模仿他们。

    这是艳羡，还是妒忌?

    接下来的几日穆君桐都没有见到秦玦，两人一内一外，互不干扰，但都能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一旁的岳言山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穆君桐，准备见礼。

    穆君桐大惊失色，立刻抽出：你做什么?

    --

    直到大婚前一夜，秦玦终于松懈下来，叫人伺候穆君桐沐浴净身，为明日大婚做准备。

    他不敢多想，压下心头的疑惑和惊诧，再附和秦玦几句就带着妻子退下了。

    他最近时常困惑。比如现在，他明白胸腔那股陌生情愫后，又陷入了困惑。他为何会艳羡和妒忌?

    碍着秦玦的身份，岳言山怎么都不可能和穆君桐寒暄。

    这是时人成婚前的习俗，穆君桐没有反抗，随着宫女前往浴池。

    却发现二人之间紧绷的气氛，一时不敢开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直到秦玦忽然道：他们夫妻从别城赶来，专为庆贺你我婚事。

    穆君桐诧异地转头看他：我们又不是寻常夫妻，你在说什么?

    秦玦余光瞟过来，也不知怎么地，突然按住了穆君桐的手背。

    这语气这相处模式，太像那个死去的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