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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生无尽，求死不能。

    是吗?殷恒觉得他在胡说八道，训斥道：你又怎么了，同她吵架了?

    穆君桐被领出了玻璃房，拖着沉重的电子镣铐走向记忆清洗室。

    她咦了一声，不解道：你以前都很愿意洗去记忆的，这次任务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酒意上头，殷恒感到困倦，往桌边一坐，趴着睡着了。

    女医生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

    迷迷糊糊听到一句低语叹息，低沉又悲悯，像是忏悔的赎罪，又像是穿越千年的诅咒。

    秦玦点了点头：是啊，吵架了。他道，我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准确的说，是从她离开以后，他就没能再见到她，连梦也梦不到。

    千岁。他脸上的笑容淡去，抬头看向星空，那是多少年，我又该怎么熬?

    守卫严阵以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秦玦没有为他的无理感到生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秦玦愣了一下，殷恒感觉他眼中有什么闪过，看得他心中刺痛，再仔细一看，又感觉是错觉。

    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逾越，在内心咒骂自己最近心思不在工作上了，总爱胡思乱想。

    --

    她扯了扯嘴角，垂下了头。

    殷恒摇头：你啊你。没事，总能见到的。

    殷恒没回话，他自顾自地喃喃道：现在过去多久了?三年，五年，或是十年?我记不清了，总觉得太漫长了。

    他话说得稀奇古怪，殷恒心里抽痛了一下，下意识回嘴：你是帝王，千岁无忧，怎可胡说?

    穆君桐点头。

    秦玦又笑了，面上的笑意很是灿烂：是啊，不过几十年，熬过去了，死了，在地下或许能见到吧。

    穆君桐沉默。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操作仪器，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很轻很轻的话语：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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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十分安静的穆君桐忽然抬头看她。

    女医生顿时感觉十分尴尬，带点讨好安抚意味地上前，为她戴好装置，小声问道：你是不愿意洗去记忆吗?

    进了仪器中，负责清洗记忆的女医生总算是投给了她几分温柔：放心吧，很快的，清洗了以后就不会痛苦了。

    殷恒不解，望向窗外的繁华盛景：不过几年的时光，你就将天下江山治理成这样，哪里漫长了。

    女医生便不再搭话，为她戴好所有装置后，不知怎么地，脑子一转，脱口而出地问：或者是有什么不想忘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