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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有点冷，这个点学校路上没什么人。因而夜色下的一切都显得静悄悄的。

    要不然以江驰这种固执的性格，怕不是个犯罪分子。

    僵持了片刻，见他没动，盛嘉楠说：“不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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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凌莫稀奇地看看江驰，又看看盛嘉楠。

    他正打算收回手，江驰眸光一动，立刻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口咬过烤串，接到自己手上。

    虽然经过了十五年，他想要的还是那么一件，倒也算是从一而终。

    看到这一幕，凌莫乐笑了。江驰简直太好哄了，就跟他小时候一样。

    江驰一顿，垂眸看着盛嘉楠洁白的手指。这双手是他从小养着的，冷了他捂着，画画长茧或不舒服他按摩。凡是不需要盛嘉楠亲自动手的活都是他干，所有带壳的食物都是他剥，他压根不舍得盛嘉楠动一下手指。

    “你怎么了？”盛嘉楠侧目看他，“你怎么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

    隔了小半会儿，江驰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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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江驰完全是个小黏人精，听到这番话也不反驳，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但就是盛嘉楠走到哪，他跟到哪。要是盛嘉楠凶他，跟条刚被主人教育过的小狗似的，又委屈又可怜，惹人心疼。每当这种时候盛嘉楠就格外容易败下阵来。

    于是一行同学在校门口各自分散。

    盛嘉楠走在前面，江驰就跟在他身后。

    见江驰沉默地吃完烤串，盛嘉楠又剥了个虾，递到他嘴边：“吃吗？”

    那时候有一段时间，可能是因为江驰缠人得紧，在他们小区附近的小公园离，凌莫经常会看到盛嘉楠跟个小大人似的告诉江驰，他们两个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是要有距离的，不能总是手牵手，这很奇怪。

    说实话，凌莫都有点佩服江驰，他从五岁开始就能坚定不移地抓牢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盛嘉楠喊一声：“江驰。”

    江驰眼皮微掀，视线落在烤串上。

    有点像哄小孩子。

    就见盛嘉楠拿起一串烤肉，递到江驰嘴唇，声音很柔和地说：“吃吗？”

    盛嘉楠从小就不会哄人，来来去去就这么几招，但偏偏江驰完全抵抗不住。他想，要是盛嘉楠真想跟他玩什么心眼，以此来摆脱他，他大概早晚也会被盛嘉楠玩死。

    到学校时，已经将近十点。隔了几个小时，有一部分同学又饿了，相约去吃夜宵。凌莫也在其中，他第一时间就想喊上江驰跟盛嘉楠，不出所料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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