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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洵想了想，说：“是我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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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简张了张嘴，点头。

    城郊隐隐可见远处高耸的楼群。

    099号的声音适时在脑海中响起：“修改已同步，请放心使用。”

    “变得究竟是什么？时间？还是空间？”他的眼眸像是忽然被点亮，在车内显得格外晃眼。

    “还有什么问题吗？”钟洵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没有就出发啦！”

    “……”

    “他？他挺冷淡的，不是那种随便坐别人车的人，上下班宁愿挤公交车。”钟洵叹了口气，“再说我俩也就是因为是工作同事接触得多些，还没怎么发出过私下邀请呢。”

    “我能相信你的车技吗？”

    钟洵边说边将车速放稳，打开远光灯。

    “没人说过你的开车风格吗？”姜简闭上眼睛，向后靠仰，“小姑娘能接受吗？”

    钟洵开车如他本人一样狂野。

    姜简恍然：“你不是第一次离开？”

    --

    姜简低头看了一眼腕带。

    “你有没有觉得……时间和空间在变化？”他转头看向钟洵，“从坐着索道出青峦村，过山路进青岳村，再从青岳村到Y市，天色都没有很大变化。”

    “不相信又能怎么办呢？左右你也下不去了。”

    “你喜欢的人。她没坐过你开的车？”

    钟洵一脚油门踩下去，风吹动着他的头发，也将声音吹散，飘渺地落尽姜简耳中。

    即使车里导航温柔提示着，即使看上去并没有任何超速行为，坐在副驾驶的姜简依旧感受到犹如旷野飙车的疯狂。

    要么是对时间的感知出现了偏差。

    要么是对距离的感知有误，原本就没有很远的距离。

    “你的意思是，当你想要这段路变短，它的距离就变短了，或者当你想要时间流速变慢，它就变慢了？”

    钟洵打着方向盘，睨了他一眼：“离开限定地图的正常操作。”

    风声太嘈杂，钟洵关上顶篷和车窗。

    钟洵不置可否。

    “公交车也挺好的啊……”姜简睁眼，小声辩解说，“很有烟火气，能让人感受到活着的感觉，还能放空思考。”

    “他要是能像你这么感性，我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谁？”

    方才的异样感突然又涌上姜简心头。

    车道上的路牌忽然一闪，“距离Y市750米”的字样出现在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