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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返一手拦住电梯门，蒙头往里钻。

    站定后，他用余光瞥了两眼姜简，生怕被骂，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发什么呆呢？”

    “……你要是吓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可怕的东西了好吗？”宋知返上下打量着他，“谁说你吓人？”

    低头看向少年：“我吓人吗？”

    姜简按下按键，正想走，又对这个小崽子放心不下，便索性站在电梯里：“他不是让你在房间里乖乖呆着吗？”

    宋知返捂着自己的后颈。

    钟洵把杯子放在吧台上，无视了调酒师怨念的眼神，离开前转头看他。

    电梯从50层下至10层，“叮”地一声，门打开，姜简刚要抬脚出去，就看见拖着裤腿，扯着袖口的阿松站在外面。

    “我去他大爷的，谁最吓人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其实我没别的要求，别张口闭口亲爱的就行，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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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跑被抓包，少年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尴尬神色。

    钟洵一把抓着领子把他拎起来的感觉刻骨铭心，听到这个名字就条件反射地想蜷缩起来。

    “……”

    姜简静静看了看这个孩子，觉得自己问错了人，扭头看了一下一动不动的电梯：“几层？”

    “……”

    “不对啊……他觉得你吓人？他还能被吓到？”

    “……”

    “购物不是在……”姜简看着电梯间的提示牌，“30层才是购物中心。”

    *

    “我也想知道。”

    多吓吓他，是要他多喊两声亲爱的吗？

    “钟洵。”

    宋知返回来后，一改身为阿松时伪装的乖巧，扬眉：“他让我乖我就乖啊，他又不是我爸。再说了，简哥，你瞧他给我的衣服，尺码大得根本穿不下，我得去买两件。”

    姜简眨了眨眼，回神。

    两人静静对视时，电梯门缓缓合上。

    他是没问题，可是万一把钟洵喊到拒绝合作怎么办？

    --

    “我要去60层！”

    “哎！简哥等下！”

    “那你以后就多吓吓他！”宋知返伸长了脖子，底气逐渐恢复，“能吓到钟洵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我在节目里死了之后，积分就清零了，没有积分兑换货币，把我卖了都买不了衣服。”宋知返撇撇嘴，“60层到79层是游戏区，在游戏区取胜可以获得额外用于购物的积分奖励。”

    少年在青峦村憋了很久，没有人诉说，没有人理解。此时此刻终于打开了话匣子，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曾经的见闻讲给姜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