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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

    一阵面面相觑后，陈劲猛地拍了下桌子，兴奋道：这么一说，衍哥和杳妹妹今晚是有戏咯。

    他话音落地，姜书杳眼睫下的湿润再也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

    两人走后，陈劲一头雾水地问俩哥们，老大这是怎么了，连我都看出他心虚了。

    徐侃风差点一口啤酒喷出来，衍哥，饶了小的吧，十二点之前不到家，我那老子绝对会打断我的腿。

    也没继续绷着，看着她静静回答了一个字：是。

    姜书杳用力推开他靠近的身体，大声道：你以为我哭是因为感动吗，裴衍，你个幼稚鬼，你个大蠢蛋。

    不过只有贺轻舟看出了老大那句凌晨是故意的，今晚有点奇怪，衍哥似乎不想杳妹妹继续待在这里。

    贺轻舟单手拿着啤酒瓶喝了口，朝远处默默看了一阵，脸上闪过复杂，可能是跟那幅画有关。

    哭什么，老子这不是好好的站这儿呢，卧槽别哭啊。

    街道远处，一盏微弱的路灯底下。

    呵。

    知道今晚逃不脱，裴衍不再挣扎，一副认命的姿态点了下头。

    裴衍知道瞒不过她，但没料到她发现的这么快。

    画再珍贵，值得你拿命去换?裴衍，你到底想干什么。姜书杳闭了闭眼，低声问。

    贺轻舟扫了他一眼，摇头笑了笑：不见得，有时候女生的想法，可让人摸不透。

    意思是两人换个地儿，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人。

    另外两个倒也是没人管的，自然没意见。

    --

    姜书杳决计是等不到凌晨的，她想了想，只好对他道：裴衍，我有事跟你说，只需要几分钟。

    裴衍扯唇勾起一抹弧度，低头看着女孩的眸子染上淡淡情愫，画不值得，但人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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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老爷们做了就是做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想必连老天爷都看不惯他的优柔寡断。

    女孩的眼泪划过脸颊，一颗颗滚落在那只漆色卷筒上，看得裴衍心里猛地揪痛起来。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可微微发颤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情绪的起伏，你周末去青城山滑雪了，那幅画，是你参加竞技赛赢回来的对不对。

    他将嗓音压得很低，目光专注在她脸上，杳杳，你应该懂我在说什么。

    ......

    姜书杳直接开门见山，一抬头就望进少年那漆黑一片的眸里。

    别说，在这件事情上，还真让贺军师给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