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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不敢轻易说出口。

    递给她时这样说:如果你执意不要,今晚我就把它烧了,当做给宗南那老东西提前烧的纸钱。

    面对他炽烈的喜欢,她内心有无数个可以拒绝的理由。

    姜书杳沉淀下心绪,抬起头郑重地朝他说了声:谢谢你裴衍,生日快乐。

    眼睁睁看着他骑摩托车轰油门而去,心里止不住地发抖。

    其实她并没有跑回雅颂居,而是站在一颗梧桐树后面。

    他站在沙发前,姿态慵懒,颀长的身体几乎挡住了她头顶大片的光线。

    尤其在受到外界刺激时,如果身边无人干预,患者极大可能会做出超越道德底线甚至法律的行为。

    进门后,姜书杳坐在沙发上,裴衍又将那幅《夕辞》拿了出来。

    浓浓夜色中,女孩陷入沉默。

    喜怒无常,情绪难以自控。

    重度暴躁症。

    某人的威逼利诱下,姜书杳不得不重新接纳这幅典藏之作。

    也是裴衍听到的最温柔动听的一句祝福。

    姜书杳从没想过要去干涉这混蛋,因为在她看来,这世界上除了干妈,没人可以治得了他。

    就是心尖上的那块肉。

    裴衍偏着头仔细瞧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

    历经这些日子,卷筒壁身依旧保存的完好。

    这是她今晚对他说的第一句生日快乐。

    裴衍低下眸子看着女孩,对上她清澈专注的眼睛,俊脸上扬起灿烂毫无芥蒂的笑容。

    受千万人敬仰的宗先生,早已不知被他用言语践踏了多少次。

    觉察到他的打量,姜书杳径直将头转了过去,不是有东西给我看吗,走吧,已经很晚了。

    未染尘,也没有一丝刮痕。

    第82章 她的幸与不幸

    她无法预判裴衍发病时会是怎样的情形,就像她将《夕辞》砸在他身上的那晚。

    姜书杳差点气炸。

    那刻她难以自安,直到陈劲和贺轻舟紧随着跟过去,她才略微松了口气。

    姜书杳之于裴衍。

    当时姜书杳在想,如果今晚裴衍真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裴衍不知道的是,其实很早之前姜书杳就无意间看过他的检查单。

    这混蛋有时候说出的话,真是烂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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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纤柔的背影被路灯拉得很长,裴衍杵在原地轻笑了一下,而后迈着长腿静静走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让他和她的影子紧紧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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