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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平静地开口：带烟了没有。

    现在这副样子，与当初吸第一口烟的时候如出一致。

    午饭做了三荤一素，全是姜书杳喜欢的菜。

    最近姜庭松也空闲下来。

    可她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望着母亲慈爱的眼神，姜书杳心里很不是滋味。

    --

    她轻轻推门进去，坐到女孩身边，杳杳，想去央津就去吧，爸爸妈妈早就说过，支持你追求自己的梦想，你别有负担，大胆去做就行了。

    烟是个好东西。

    空气微凝，最先回过神的是陈劲，连忙在兜里摸了根烟递过去。

    七月一号，截止志愿填报只剩最后一天。

    微风带起丝缕火星，卷动着烟雾撞散在他棱角冷硬的脸上。

    有多了不起?

    那抹讥诮的笑意不沾丝毫感情。

    杳杳多吃点，你看你这几天瘦了好多，怎么回事，还在纠结学校?老姜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

    所有人都以为，衍哥会像上次一样，捻着烟丝过过瘾就罢。

    明明难受，却还是忍不住吸第二口，第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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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她能够正确选择未来的路，并坚持不懈地走下去。

    三人都没说话，在漫天晨晖里，无声地看着裴衍，一支又一支，沉默地抽完了一整包。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世间幸福莫过于此。

    如同一个路人，目睹完眼前悲剧的一切，淡漠转身。

    为了让母亲宽心，姜书杳缓缓的解释道：妈，我想把美术作为选修，然后另选一门专业作为主要课程，这样两不耽误。

    从前她埋怨父母，觉得自己不被理解，还想着等高考结束先斩后奏，偷偷报考央津。

    但自从疫情驰援灾区过后，母亲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听她如此一说，朱韵自然乐见其成。

    ......

    裴衍削薄的唇含住烟头，深吸了一口，并没有尼古丁带起的欣快感，反而气味呛鼻，肺部窒闷到炸裂。

    烟雾缭绕中，裴衍垂眸盯着指间燃尽的烟头，扯了扯唇角。

    上午，替林臻办完出院手续，朱韵回到家里，看到女儿坐在书房的电脑前迟疑不决。

    整整一个上午，母女俩关在书房里，查找资料挨个挨个的分析学校与对口专业。

    这种变化不止想法和观念，还有对她的信任感。

    一旦染上烟瘾，身体与灵魂的痛苦便会随之减去大半。

    他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

    毕竟很久不抽烟的人，再抽肯定受不了那味儿。

    只是被甩而已。